海他们几个的。”
金海是葛镇江的儿,今年只有三岁。
他以前的妻孩都死在了江南患中,这是起事后重新纳妾所生。
葛镇江自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他端起酒杯,跟袁桦碰了一,问:“这事为难吗?”
袁桦轻轻摇:“不会,陈大人说祸不及家人。所有犯罪孽,律斩的官员、豪绅、贾,都不牵涉无辜的家眷,但其家产全罚没,家中弟三代不得官府。”
不是不能科举考取功名,而是连官府不的小吏都不能担任。
但这对葛镇江已是最好的况了,要换了朝廷,只怕是刚生的婴儿都不会放过,凡是跟他有牵扯的人通通都得死。
而陈云州这次恐怕只死了几十百来人。
葛镇江仰一喝了酒,冲袁桦笑了笑:“我不如陈云州,亦不如龚鑫,你的选择没错。”
成王败寇,败了就要认命。
葛镇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脑海中浮现当初带着弟兄们反抗朝廷,反抗官府,打开粮仓,任贫苦百姓取用时张、兴奋又欣喜,那时候无数的人自发地向他跪谢。江南好男儿纷纷投效他,念他的恩德。
后来有更多的人朝他跪,可他们的底却再也没了那发自心的激,只剩无尽的恐惧和害怕。
他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冲袁桦说:“谢谢你送我这一程,什么时候?”
袁桦心复杂,顿了片刻:“明日正午。”
葛镇江:“今日既已送别,明日就别来送我们了,难看。”
袁桦默默,帮他又倒了一杯酒。
次日中午,菜市人山人海,总共一百三十四人被押赴菜市行刑,一代枭雄葛镇江赴黄泉,葛家军成为历史。
楚弢带着大军撤离了田州,退回了汝州,稍作休整,留了两万人看守汝州,就准备带着剩的锐回京。
就在这时,他却收到了一封田州来信,而且指明是送给他的。
副将将信给他:“将军,送信的人是庆川军。”
楚弢狐疑,一边嘀咕一边打开信:“庆川军,陈云州,捡了这么大个便宜写信给我作甚?莫不是想谢我,大可不必,等平了昌人,我楚弢还会南收复田州。”
将田州拱手让给庆川军,楚弢的心也在滴血。
所以这会儿面对胜利者的来信,他的心也不怎么好。
等他看到信上熟悉的、倒背如的文字和方那显的红印鉴,楚弢蹭地站了起来,浑发抖:“信,信,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