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一旁轻笑:“可不是,胡潜也太天真了。少了他们几个,这朝廷就不转了吗?多少人等着他们空来的位置呢,祝员外郎备了一份厚礼想见大人,应是奔着黄昆瑞的位置来的。”
大家都为胡大人惋惜,劝胡夫人别走。
不过妻刚才的话启发了他,戈箫走夫人路线,他也可以啊。
“这个法好,谢谢夫人。”胡潜赞许。
胡夫人笑盈盈地表示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比什么都。然后又坦白地讲了希望大家能一起辞官回乡个伴儿,这里既有他们两的私心,也有为大家着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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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潜敢跟他作对,黄昆瑞还不跟对方划清界限,这不识趣的人当然要理掉了。
胡夫人答应:“好,妾个帖,请她们来家里坐坐,正好把一些带不走也宜卖的东西送给她们。”
等大家挑了几件小东西后,不自觉地就说起了胡家要离开京城的事。
戈箫耸了耸肩:“不听话的换成听话的,省心。”
尤其是草,她带不走。这东西在喜的人里珍贵,但在不喜的人里跟路边的野草没什么两样。
胡夫人见丈夫决,没再继续反对:“也好,这两年你每天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在兵忙整宿,骨也越来越差,妾实在是担心得。如今你不这官了,妾的心也放宽了。”
“让夫人担忧了。”胡潜很是愧疚,这两年他不但顾不上家里,还要让家里人替他担心。
正月二十四,胡潜回京的第七天,黄昆瑞被诬陷失职,连降两级,直接降为了七品的主事。
他去找老岳他们几个再将今天的话说一次太刻意了,但夫人之间相互传话就不一样了,而且有时候枕边风比他的话用。先让他们家里人枕边风,到时候他再一说,这效果肯定要好很多。
于是胡潜揽着妻:“还有一事要请夫人助我。戈箫屡次将责任推卸到我上,不恶气,我委实不甘心。”
家赴宴,妾遇到了戈夫人,她言辞间的意思是戈尚书会保你回去。”
这消息很快就在京中传开。
戈箫逗着笼里羽艳丽的小鸟,不以为意:“就这个?胡潜还真是意气用事啊,为了争一气,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他以为拉上那群不成的东西,我就怕了?”
胡夫人自然站丈夫这边:“夫君想如何气?”
天底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这件事就传了戈箫的耳朵里。
黄夫人听完后也在一旁帮腔,她希望这里有哪位夫人回去能说服自家丈夫。这样回她家那摇摆不定的墙草才能尽快决定,不会这样一直纠结,犹豫不定的。
与此同时,胡夫人也顺势将黄夫人、岳夫人等六位跟胡潜好同乡官员的妻邀至府中,将自己心养护的草草、还有一些比较好的布料都拿了来,供大家挑选,算是临别赠礼。
第二天,胡府就大张旗鼓地开始变卖家产,房、铺、田产全卖。胡潜还将自己这些年的收藏清理了一遍,有些送人,有些打包带走。
胡潜说:“我想让黄昆瑞他们跟我一起辞官回乡。一是给戈箫一颜瞧瞧,二来如今天不太平,咱们老家远离战火,也不是什么富裕之地或是险要兵家必争之地,相对安全很多。大家老友一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胡潜不屑地说:“那老东西故意派她夫人给你卖好呢。我落到今天这地步就是他害的。那老家伙狡猾得很,当面一背面一,他的话不用信,就我说的。”
胡潜又没犯什么大错,皇帝迟早会重新启用他的,这一走,不是彻底丢官了吗?
家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手示意旁边此后的小厮快去,然后笑:“这次真是便宜祝大人了。”
戈箫将手里的谷丢了笼里,拍了拍手:“让他回去等消息吧。”
黄昆瑞气炸了。
估计虞文渊那里送礼的人更多。
瞧瞧,人都还没走呢,仅仅是放风声,这就有人送礼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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