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那些兽袭击了多少人吗,琥珀当时也在艺术馆,”他终于舍得合上书,认真倾听艾米的话,“居然没受伤,不过……”
“你说巧合?有人巧合去到禁猎森林释放兽,巧合地留你的东西,兽巧合地来到艺术馆袭击学生。嗯,太巧合了,戏剧都不敢这么巧合!”
“好吧。和你说话真没意思。”艾米剜他一,“他们在解开禁制的地方找到了你的东西,和法残留痕迹。”
看,这就是意义。他想。如果琥珀是一块石,他现在又把石推回山了。不这块石在外人看来多沉重,过程多艰难,他都甘之如饴。不论成千上万遍。
人员把他抬走。
琥珀全都塌陷了,依托在墙上,表很复杂。纳西放松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她想起西西弗斯的石。
这人,从哪找来的傲慢可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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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院忙成一锅粥。她一个无所事事的健全人,不站在哪里都碍事,幸好有裁决者过来问她话,使她的存在不至于烦人。
反正他讨厌所有人,也不在意任何人的评价。
“昨天有人解开森林禁地的一角禁制,有兽跑到艺术馆袭击人。我去裁决复审,刚好听到他们在说初步调查的嫌疑人,你猜是谁——”
“不是我的。”他斩钉截铁切断艾米的话。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失去。
但他还是说:“你怀疑他?他只是个普通人类,他拿什么栽赃你?”
他暂停话语,像电影演到最时,银幕突然黑掉,勾得人不上不。
艾米一脚踢开虚掩的门,径自坐在沙发上,恣肆笑。
“那你们有查是谁吗?”
他打开放在膝上的书,找到上次阅读的末,惜字般回了个:“哦。”
如果是以前,他会觉得这栽赃很无趣。
这就是幸福,这就是意义。
但是……
“伊莱亚斯,你手脚也太不净了。”
他凑到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那些东西呢?”
“不是你的又怎么样,如果所有人都觉得是你的,那就是你。”艾米毫无同地戳他心,“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知有多少人盼着你事吗。”
艾米斜靠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经常在琥珀边那个?齐肩的一刀切短发,规矩得无趣。
他们二人能成为朋友,少不了喜看对方闹这一。
“我再说一次,不是我的!我看起来会用这蹩脚伎俩吗。”伊莱亚斯用手梳理自己的发。平时柔顺的发,此时如他的思绪般紊缠结,怎么也不通。手指用力,一大团发被扯,他知不到痛似的,继续梳理。
“希望你们兽人引以为豪的嗅觉和视觉,可以稍微有用。”伊莱亚斯毫不客气地挖苦。
“那个蓝齐肩发的人,你有印象吗?”
艾米取了个空茶杯,用和茶混合填满,看伊莱亚斯在房间里走。
但是只有唯一的一个。
“哦?”艾米对他的反应非常失望,太平静了。
“初步调查是有人打开森林禁地的禁制,导致兽跑来了。”
他简单询问了琥珀几个问题,她一一回答,结束后她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这么说,艾米心里也犯嘀咕。伊莱亚斯不是这敢不敢当的人,相反,他光明正大迫害别人,享受别人无法反抗的悲惨样。
“还有,琥珀很生气地说他有个朋友受伤了。你完了!”他笑到手抖,茶都泼来。
没错,傲慢。
“什么意思?”伊莱亚斯皱着眉远离他。
有印象,因为与人群格格不——不的,不是乖巧到弱的神;而是蓝睛里,无意的傲慢。
“巧合。”伊莱亚斯站起来踱步,略显烦躁不安。
艾米锐的官足以捕捉到任何微小异样,而他靠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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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逮到伊莱亚斯翻船一次,庆祝还来不及。
伊莱亚斯不吃这,像看傻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