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南柯子(2/4)

“我当时负重伤，未能同诸位老一起去寻师兄，那妖邪被老们围攻诛杀，老们回来祭天用的正是那些畜生的颅，恩怨早已了清。待师兄得灵玉续命之后，诸位老令不得再提起这桩宗门之耻，便无人再议。”

徐听云看着他施加隔断声音的结界，随后坐在一边的椅上，低叹息，犹豫之后，继续说：

杜惟霍然起，伸手一拂，所有窗和门都关起，严丝合。

“可——”徐听云想起那些亘月山上的日，她和还是小狐狸的苓茏嬉闹、玩耍，后来带着苓茏山去卖小吃，再后来去替她寻魂，这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鬼童们的怨念化成风一从井底飞，飘在法阵之中，厉风

徐听云过来时问：“怎回事？”

“因为她是个妖邪伪装的叛徒，挖了你师父的心，早已被斩杀。”

徐听云拍案而起：“什么？那我怎会从来没见过我师娘？！”

超度亡灵的法事一般不到弟，弟们心不够定，修为也差了些行，但是徐听云他关门弟这么些年，是该比别人走得快些。

徐听云低答：“是。”

徐听云听完，眉皱：“所以师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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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惟：“不错，我痛恨这些孽缘，不是什么狐妖还是灵狐，与师兄再无系就是好事。”

“其实你师父百年之前已有姻缘，与人成过一次亲。”

徐谨礼也注意到她经常发愣，想到她昨日嚎啕大哭，原本想训斥的心淡了去，温声问：“为何发呆充楞？”

“听云，这些事本是钧天宗的禁闻，你也大了，又是师兄的关门弟，有些话自当告诉你……”

徐听云想了想苓茏，又开始难受：“那……那妖是？”

坛场已设，香、、灯、供好，场金光阵阵。

“可我师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蒙骗的人，怎么会就这样着了妖邪的？”

“大师兄当年修为已经卡在最后一重大关，执意要去渡过最后一次天劫，升仙之劫不比寻常，他要是留在山上渡劫，天雷劈来会误杀宗门弟。大关将近之际，大师兄去云游四方斩妖除，想在升仙之前再为百姓尽尽力。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见的那妖，被那妖蒙骗，没和宗门任何一人提及，和那妖私成了亲。连我都是在他后面回宗门参与血禅山混战才知，原来大师兄竟和人成了亲。”

“待会儿渡魂你来，我在外护法。”

杜惟叹息：“如此便好。”

“那妖呢？她挖了我师父的心，难就这么跑了吗？”

徐听云面如土，把在鬼界地经历都讲了一遍，絮絮叨叨了半天才问：“……师叔，现在怎么办？”

“……这也是我懊悔的地方，若是知大师兄去会遇上这妖邪，我说什么也要把他拦。”杜惟每每想到这，心就有一化不开的怨气，“当时血禅山混战，大师兄受伤后被那妖邪暗中带走，在他生命垂危之际，将他的心挖了去。我竟未曾想那平时柔弱的妇人，竟有这般狠毒的心，我师兄与她夫妻一场，全是真心错付。”

徐听云没说话，她了拳：“那苓茏的事……”

徐听云手持玉牌，念咒掐诀：“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全；四生沾恩有者超?无者生；枪殊刀杀，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借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

良久，她答：“……我知了，这件事，往后我不会再提。”

杜惟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完，撤去了结界：“苓茏她在仙岛上总比留在凡间好，事到如今就是最好的结果，师兄能忘了是好事，我之后会令宗门所有人禁止再议此事。师兄已经在这件事上栽过一次跟，此次去鬼界又差送命……听云，你要是真为了他好，就别再提了。”

杜惟听完，坐在椅上沉默良久，开：“听云，既然忘了，以后这事就莫要再提，过了就过去吧。”

苦闷泛上心，徐听云抿着嘴坐回去，半天没吭声。

徐听云知徐谨礼的心是被一只千年妖邪挖走的，没想到竟是她曾经的师娘：“可……师父怎么会娶一个妖邪？”

徐听云摇摇，叹了气：“没什么师父，是我的错，待会儿我会专心的。”

翌日，徐谨礼带着徐听云一起去超度死婴魂魄，徐听云看着那井，时有失神。

杜惟知她在想什么，摇摇：“自然不可能是苓茏，虽然都是狐狸，但她们得完全不一样。不然若真是那妖，无论师兄说什么，我也会一剑斩了那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