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狡黠地一眨,却不回答闻于野的问题,只:“明天我送韫辉和岁宝上学的时候再慢慢想吧,要是实在想不来,兴许还能问问别人。”
闻于野沉默地盯着他。
一阵风过, 《茶经》的书页被得哗哗作响,贺兰山刚要把它住,另一只手就从后伸了过来,把贺兰山圈在了桌前。
“你回来了。”贺兰山想转过,闻于野给他留的空间却压不够。
他抱着手臂,靠着门框琢磨了一会儿,把蒙茶和贺兰山放在秤上一称,觉得贺兰山还是稍微重那么一。遂默不作声,等着看贺兰山能泡个什么来。
“哎!别把茶洒了!费半天劲呢!”贺兰山不敢动弹。
“当心我把你封酒缸里去,过几年又是一缸大补酒。”
贺兰山“嗤”地一笑,很是不在乎的样,:“好吧好吧,只是记得要把酒喝完,不能浪费了,我可金贵着呢。”
“好了。”贺兰山侧,发现闻于野还牢牢地盯着他,眸沉,一只睛写着“危”字,另一只睛写着“险”字。
又是什么东西惨遭了毒手。再打一看,他存着的为数不多的蒙茶全在这儿了。这茶有钱也不好买,闻于野从来都是尽量省着喝。
“想喝这个茶?”闻于野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二沸三沸之后,茶腾波鼓浪,已经煎好了。贺兰山赶将锅釜离火,端着茶往五只白瓷茶碗里倒。这样一釜茶,最多就只能倒五碗,多了就成了饮饮骡,不金贵了。
闻于野刚才一直忍着没动手,怕茶着贺兰山。等贺兰山把锅釜放,他突然稳准狠地掐着贺兰山的腰,把他翻转过来往桌上一,凝视着他黑似的珠,恼:“你要去问谁?”
这会儿茶香已经弥漫四溢,照闻于野的经验,泡得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候锅釜中的泉微微发声,面现鱼纹,已经初沸了。贺兰山往里加了一小勺盐,:“待会儿尝尝我泡的茶,最是解乏安神。”
“是吗?”闻于野笑了笑, “那我错了。”
贺兰山专心致志扇着扇,耐心等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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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山:“才不是,我是想学着给你泡茶。以前我以为泡茶就是把开倒去就行了,你还嘲笑我暴殄天,净糟蹋好东西。”
闻于野没得到答案,皱了皱眉,又往前一步,贺兰山的站立空间更小了。
闻于野“嗯”一声,:“早上跟你说的要收拾你的事,你想明白是什么了吗?”
贺兰山笑得不停,:“我这茶也没放醋呀,怎么一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