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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于野一直就不想主动提这件事,他也知自己夹在中间有多里外不是人。但贺兰山既然问了,闻于野也只得实话:“是,他们写信给二皇,声称虽然郡公不想造反,但只要二皇来了,那么郡公就撇不清了,只能被上梁山,否则等待他的唯死而已。”
闻于野呼一顿,受若惊,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贺兰山的肚上。受到里有一只小脚轻轻抵在自己手心,闻于野几乎产生了落泪的冲动。天知他多少年没有哭过了,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贺兰山:“这个我相信,我也没有迁怒你。可是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平淡温馨,而且我也不喜你了,我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去冒这样的风险。至于这个孩,我会好好地把它生来,照顾它,疼它,如果你想见它,我可以偶尔带去给你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贺兰山许久不语,眉心微微蹙起,看起来有些伤,一手抚着肚发怔,呆呆:“是谁害了我父亲?是不是昌氏父?”
如果要行把贺兰山带走,闻于野当然有大把的办法,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勉撑一丝笑容,着自己:“好。”
贺兰山温和:“我接受你的歉,我也不怪你了,但我现在就是想过自己的生活,希望你可以理解。”
怎么样?那当然是不怎么样。
害你,我本没有意识到,我分明心里有你,却本能地和你较劲,生怕一旦承认自己对你的我就输了。我从小就被培养成这样,不能输给任何人,不能让任何人左右我的绪。所以我非得伤害你,才能让自己觉得掌握了主动不可。”
闻于野急切:“可我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我也是后来才渐渐从蛛丝迹和他们的态度里看端倪。”
贺兰山静静听着闻于野的解释,神逐渐缓和。他到底还是个心的人,虽然早已斩断对闻于野的,但一想到这样的闻于野其实也很可怜,他就对他狠不起来了。
贺兰山地吁了气,:“果然是这样。”
“我一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真实想法,还骗自己说为你的任何事都是因为郡公。那天我和我的母魏姑姑谈一次,我这才明白事不是那样的。可是,我明白得太晚,对你的伤害已经造成,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闻于野还想再说什么,贺兰山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大大方方的把肚来,:“你想摸摸它吗?它一直在动。”
闻于野在这一瞬间懂了,他不是喜贺兰山,他已经上他了。而一个人,就应该让他去他想的事,不应该要求他必须留在自己边,接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