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感冒药喝下去,身体暖了起来,鼻子也舒服许多。
乌旅人重新戴好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柏崎小姐,你要休息了么。”
“我睡得晚。”
女人脱去针织衫,披上白色外褂:“你来。”
少年走到理疗床边上,见她换了衣服,拧起眉头:“不用麻烦了,这么一点小事。”
“理疗按摩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减少肌肉紧张,帮助身体恢复。”
柏崎智江瞥他一眼:“服从教练的安排,这位病患。”
乌旅人一笑,也就乖乖坐下了。
女人将屋内温度调高,从柜子里取出一小瓶精油:“把上衣脱了。”
往掌中倒上几滴,搓手让它们微微加热。
空气中渐渐漫开一股清新而提神的薄荷香,连呼吸都变得顺畅。
少年转过肩头,后颈剃得格外整洁,露出利落的发际线,脖颈劲健。
指尖揉捏时发出略微粘稠的声响。经过一番按摩,肌肉泛起红润的光泽,油分在灯光下显得滑艳而透明。
柏崎智江一点点松解肩颈,目光落在他身上。
由于年纪还轻,少年的肌肉富有弹性。自后往前看,胸肌紧凑而分明。
“柏崎小姐真温柔啊。”
他的呼吸随着她的触摸而变得更缓:“照顾人的方式让人感觉像是个姐姐。”
“什么叫像?我本就比你大很多,18岁的小选手。”
少年惯会插科打诨,互动起来轻松自如,六岁的年龄差并不明显。
因此这话让她感到一丝意外的新鲜。
“我是有个妹妹。”
她不免好奇:“你平时表现得倒是成熟……独生子?”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老爸找了情妇,我只远远瞧见她一眼。”
“现在家里就我、老妈和两只狗。”
女人不擅长应付这类对话。
沉默半晌,干巴巴道:“……这样啊。”
少年便“哧”地一笑:“骗你的。”
“五口人——外婆,爸妈,老姐还有我,闹哄哄的大家庭。”
“……”
智江翻了个白眼。
他却拧过身来,手臂搭在膝盖上。挑着一对浓密剑眉:“生气了?”
女人把人扳正。
裹满精油的双手覆上锁骨,沿着肌肉纹理缓缓推进。
“真生气了啊。”
口罩下,乌旅人舔了下唇。
智江悠悠道:“叫声姐姐就原谅你。”
少年的眉眼微妙地僵硬了一下。
柏崎智江便想起某本杂志上的杂谈——
据说眉毛浓的男性,精力充沛,顽固,还有很强的控制欲。
女人站他身前,离得很近。
从肩膀到手腕,勾刮经络。
乍一看去,两人几乎像在牵手一般,增添了几分无言的亲昵。
乌旅人赤膊坐在床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眸色发暗。
“真是好胜心强啊,乌选手。”
智江捏了下他小臂,硬邦邦的:“这么在意被占上风?”
眼风一扫,却顿住了。
因是从睡梦中惊醒就匆匆找来,少年穿着一条轻薄的卫裤。
布料贴在胯间,隆起一大包。
...
“……这什么?”
女人皱眉。
裤裆里迅速勃起的性器,很诚实地出卖了心绪,但他语气依旧从容。
或许因为带着口罩,反而显出一种不经意的冷淡。
“生理反应嘛,没事。”
柏崎智江哂了下,继续按摩。
他的手指又粗又长,双手长得结实、匀称。前臂已经涨大,不像是少年人的手臂,麦色的肌肉紧绷,筋腱凛凛然飞翔似的伸展开来。
再加上胯间肿胀的肉物,一切都使少他看起来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可乌还是闭口不言。
少年身上翻腾着一种被抑制住的欲火,隐隐约约地感到它会招惹是非,却又被精准地牵制着。
直到两条手臂都按摩完,乌旅人才开口。
“柏崎小姐,我可不把你当姐姐。”
“是么。”
智江想起来了。
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少年虽用的敬语,却没叫过一声教练。
不是敬仰的「长辈」或权威的「上级」,而是将她看作「女性」。
他更不会称呼她为姐姐,或许是那亲昵而依赖的关系过于轻浅。
乌旅人的手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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