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头，来处无路可走(6/7)

合的那一天。他们仍未发现，他快成功了，几乎没力气，只想躺着，反应也很迟缓，全官在衰竭，细胞们在尽力，努力让他多活一会儿。砂金觉得有对不起它们的努力，还是希望能快，他的人生是场充满灾难的闹剧，快结束吧，和这些烂事彻底说再见

他们的动作突然停住，整齐地看向一个方向，砂金不关心，但所有人都盯着那里僵住，好奇心也引得他也慢慢偏过，去看发生了什么

他以前打猎犬家系的关系时，听一位治安官讲过，关于他们追捕的一名凶手。他过去开过一个狗屠宰场。逃跑时，治安官像往常一样命令警犬冲过去，自己随后跟上，那个人慌张地往后看了一，受过训练的警犬立即夹住尾，站住不动。最后那个人还是在围追堵截中被抓住。之后他们行过短暂研究，可能狗在恐惧中死亡时会释放特殊气味，一直残留在他的上，也可能是他惯于杀狗的气势造成了震慑。这个调查没有结果，没人会在这小事上浪费太多时间资金。但那位治安官，警犬的主人，一直记得

他现在想起这个，大概是那个女人就给人这样的觉。她手中有枪，却自然垂，指向地面。很放松，闲信步，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虽然一人面对这么多人，他们却是张的那方

她没有展现一威胁，但砂金只是看她一，脊背就涌起极度恶寒。其他人估计也一样，基因中的求生本能正在尖叫，叫他们快逃。她是杀戮本，也是死亡本

他不认识她，但看他们的反应能猜到，这个女人是在场所有人都惹不起的家伙。她扫视一圈，目光经过的人纷纷偏开视线，避免和她对视，仿佛被她注意到会发生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无知者无畏，只有砂金没回避，看着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她的目光经过，正好与他接，停在他上，上打量。边男人们脸立即变得惨白，这不是个好主意，被她看到时，极其不妙的预在心中升起，他有兴，自己终于要死了

那个女人迈步，朝自己走来，哪怕只一人，脚步却很轻快，像优雅的舞步。剩余的步数是他死亡倒计时，比想象中快，想一篇遗言的时间都没有。那些人朝远离他的方向挪动，很慢，怕被她注意到，好像他突然变成一个散发毒气的东西，去死他一个人就够了，别把他们的命也搭上。砂金没动作，继续和她对视，他没能力逃，也逃不掉

在足够近时，他们不敢再动，尽量把自己缩起来，只是一心理安，人类的骨架让他们以一个稽的方式站着

然而她没杀他，只是拽住他背后的领，把砂金往外拖，没一人敢拦，经过老板，还风度翩翩地将补偿递给他。那是少得可怜，几乎是羞辱的金额，稽的是，原本动不动对人拳脚相向的硕男人竟然伏低，毕恭毕敬双手捧着接过她递来的钱，颤抖着，嘴里不停说着谢的话，如同份倒转，平时气焰嚣张的人突然像隶一般，展现极致的谄媚和顺从。命悬一线，他们只会考虑如何活去，剩的，无论是金钱还是尊严，都是外之

他被拖着往外走，来的肤与地面，很快破，还是觉不到疼。他不知将被带去哪，肯定不是解脱，更可能是一个更绝望的地狱。他们穿过黑暗的走廊，砂金闭上，至少现在，现在他能休息一会儿

但没休息几分钟，烈的血腥味让他睁。刚才他暗暗诧异，她怎么来的？这里难以离开，也难以到，他亲自尝试过的，现在总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