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我和麦雷格是多年的朋友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他后传来。

艾看向门的挂牌，那里的负责人一栏已经由科特·麦雷格，换成了费雷曼·特利。

艾将它收了屉里，开始收拾桌上的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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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生抱着比自己还的纸箱从最后一排走来，转弯的时候将第一排桌上的什么东西撞到了地上，他没有停，而是径直来到门边。

“随便你怎么说，生医学系已经向我发来了邀请函，我已经决定转系了。”

相框中，一个金发的中年男人将手搭在一个黑发少年的上，笑得一脸和善。

[不，我们在智利发现的东西非常有价值，我希望可以以麦雷格教授的名义继续行研究。]

实验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了，他走去，来到第一排靠窗的那张桌边，蹲去，捡起那个掉在地上的木制相册，拿起桌上的清洁布了。

[我很抱歉艾，我们失去了麦雷格教授，也失去了这个实验室的主负责人，麦雷格教授生前执行的研究型项目将被中止，而商业项目将被转给其他教授负责，这个实验室在个星期天之前就会迎来新的负责人，在这之前参加这个项目的人员需要整理东西离开——当然，时间还很充裕，如果你想要先休息一阵再来整理，我们可以理解。]

“学术上的对手，往往也是最了解彼此的朋友。”中年男人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手中的照片，“……他很为你到自豪。”

[没错，如果你想要继续研究的话，可能需要申请加他的研究项目——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可能没必要整理东西了。]

青年持着相册静静看了一会儿。

青年转过，看着从门走来的穿着灰风衣的中年男人。

艾站在实验室门，看着自己的同好们收拾着桌上的杂，耳边是实验室的理人刚刚说过的话：

“不好意思，让一让。”

站在门的青年往边上挪了挪，任由他离开。

艾对这些视若无睹，他面向一片灰蒙蒙的窗外，闭上了睛，咙中发困兽悲鸣般的低低呜咽。

2005年，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古生系实验室：

[嗯……你也知，这个项目的所有研究经费都是伯克利赞助的，所以化石样本是属于伯克利生系的，现在化石的研究权已经被分给了特利教授——]

那是年轻的麦雷格和年幼的艾。

“我以为你们是对手。”

就在远的居民们惊叹的目光中，一架黑乎乎的直升机从火山逐渐升的蘑菇云中浮现来，慢慢地飞向天际……

[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