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外面的客厅被静谧吞噬,一片鸦雀无声与暗黑如墨。徒留下浴室与主卧的灯光点亮周遭的黑暗。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轻微而持续,指针在时间的调拨下不紧不慢地跳动。
不一会儿,辛嵇舟先是把浴室的灯给关了,然后就抱着刘妤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刘妤身着宽松的T恤衫,她的头发湿湿的,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长发的水珠不断滑落,打在辛嵇舟的衣服上,渐渐地将他肩头的一侧衣服给打湿了。两条腿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宛如风中摇曳的柳枝,透着一种不经意的柔美。
他经过浴室,朝主卧走去。走进房间后,他往后轻轻一踢,门缓缓合上,
徒留门下那道窄窄的门缝,里面的灯光从缝隙中顽强的透出。
以及,刘妤和他的争执。
刘妤双腿蜷缩着靠坐在床头一脸警惕,而辛嵇舟则站在床尾看着她。
“让我看看。”
“你做梦!”刘妤咬牙切齿道,甚至是气不过得扔了个枕头过去,“现在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阿妤。”
“你给我闭嘴,”刘妤瞬间打断他:“谁允许你这样子叫我的。”
“姐姐、老师、阿妤,”
“辛嵇舟,你好本事。”
一天下来,刘妤根本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甚至是洗个澡他还要守在外面。尤其是那称呼上的变化,现在她极度后悔在之前和家人打电话的时候,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这个昵称。
阿妤,这是个对小辈、平辈的叫法。
他沉默了一会,又道:“如果你想让我叫你老师也可以。”
刘妤冷哼一声,“怎么,床上指导老师么?”
“阿妤,让我看看。”他顿了顿,“我不碰你。”
今天他想要替她看一下,可她总是没等他靠近就一瘸一拐地躲开了。
辛嵇舟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太用力了,他八成弄伤她了。
性爱时总是冒出一些莫须有的想法,这让他现在很烦。
尤其是在抽插的时候,让他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后面深插的几下伤了她,
“我不可能和你睡一张床上,要么我去另外一个房间,要么你去。”
“既然你把我送回来了这里,”她顿了顿,继而又道,“我现在很清醒,你不用想,马上出去。”
刘妤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一道命令就把他堵死。
辛嵇舟看着她一脸决绝的样子,也知晓她到现在还在对那晚的事生气,若不是她只能在这房间里走动,想必早就跑到他看不见的地方躲着了吧。
嗯,她再怎么生气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要不是不和他说话,
什么都好。
他轻轻把药和棉棒放在桌面上,声音清冷而低沉:“好。”
等辛嵇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刘妤的目光缓缓落在不远处的药和棉棒上。
为什么他总能带着询问式的口吻来和她说话,而行为与举动上却恰恰相反?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辛嵇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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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旁边的药膏已被开封,开口处乳白色的药膏溢了些出来,棉棒零乱的散落着,上面沾着点点膏状体,有些棉棒毛还扯了出来,显得凌乱不堪。
视线顺在棉棒上移,映入眼帘的是她绷紧的脚趾。双腿呈M字型打开,她孤零零地坐在床上,灯光的轻抚下,她低垂着头双手在两腿间,宽松的T恤衫随着她的动作抖动露出白皙的臀部。黑发将她的脸庞遮掩住,使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却清晰可见地在微微颤抖。
隐隐传来的小兽的呜咽声,让人打开了门。
辛嵇舟站在门边,身姿挺拔,他静静地望着刘妤。
“你这样要涂到多久。”
他把门轻轻关上,
“你真的,很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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