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秦家养药骨,这件事估计是这个魇境的直接成因,对吧。而且你知……不,不仅是知,你还是受益者。”
钱多浑一震,泪从窝凹陷诡异地淌来,“我知……”
远隐隐传来脚步声。
舟向月盯着他:“你是不是吃过药骨?怎么吃的?喝骨茸酒?喝药骨的血?”
钱多哽咽着艰难:“你走吧,我在这里假扮一你,应该能拖延一时间……我们想办法去破境,你先离开这里。我不知他们会对你什么……”
舟向月:“等这个魇境结束,秦家的好事一定会败,你们都会败名裂。”
舟向月看着他,忽然微笑了一,平静:“我走不了了。”
钱多膝盖一坐倒在了地上,声音发颤:“不是,他们说我是天生的病,必须吃药,给我吃那些药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那是什么,就是冲剂和药……我真的不想吃,那些药里虽然放了很多别的草药,总能尝很恶心的血腥味,但我不能不吃,不吃就会被……”
舟向月耸耸肩:“其实我也不知,没印象了。”
舟向月把垂在池里的衣袍往边上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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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底来的竟然不是双,而是修莹白的须。
“……啊?为什么?”钱多挂着泪愣住了。
钱多猛地回过神来,抓住舟向月的肩膀,哀求:“舟倾,求求你快走吧,我没法救那么多人,我只知你最危险……秦家不会让你活着……”
是现实里,秦家的药骨。
但他现在在秦家里却好像依然毫无权力,而且对秦家事务没有多少了解。
舟向月看了一外面:“你不赶走吗?看守上要过来了,被抓住你就完了。”
很明显,他说的不是魇境里的药骨。
因为邪神的诅咒,所有的秦家家主在二十岁以前都容易夭折,所以往往假托各名义不姓秦、不算秦家人,希望他们平安大。
钱多已经十九岁,明年二十岁时会继任秦家家主。
钱多遽然一震,膛剧烈起伏。
一隐约微光掠过舟向月心,他似乎觉到许多魇境外的线索指向一,他距离那个真相只有一层纸的距离,还差一——
钱多快要哭来了:“每三个月都要吃一次……我不知……真的没什么觉……”
“我只是见到骨茸之后才认了来,我确实吃过骨茸,是泡喝……但别的我真的不知了……”
舟向月冷冷地打量着他,忽然想起秦家那个“邪神诅咒”的传闻。
他们在二十岁以前也大多资质平平,但到了二十岁时,就会正式继任家主之位,此后很快就会实力大增,迅速跻玄学界大拿之,秦家也是因为一代代的家主始终在玄学界屹立不倒。
他语气里多了一丝嫌恶,“还是说,你直接吃人?”
钱多闭了闭,神绝望,嘴哆嗦着:“舟倾,你……你是不是就是药骨……”
钱多看着就快要崩溃了,开始变得语无次。
舟向月问:“你多久吃一次药?吃完后有什么觉吗?”
“舟倾,对不起,对不起……可我真的不知……我我,我之前家里人给我带了一个草药包,让我带在上……后来我去找你,结果突然就魇境了,可我真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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