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他不给的话,要回来是不是就撕破脸了?
不仅不成朋友,而且……可能会就此永远失去什么他不愿失去的东西。
舟向月嘻嘻笑:“扮演登徒,欺负漂亮小姑娘。”
舟向月大奇。
可以啊,耳朵居然也能这么伶牙俐齿了?
舟向月心里惊叹,郁燃明明还没他,看着也没多壮,没想到力气不小。
他往郁燃耳朵里了一气:呼!
样的脸。
舟向月趴到郁燃背上,伸手抱住他的脖。
他一低,就能闻到郁燃上隐约透一清冷的淡香。
“……”舟向月哭笑不得地叹气,“我说,之前我背着你走了好一段路,累死了。公平起见,你也要背我一段路才行……不过算了算了,你这样我哪儿敢啊……”
舟向月没见过这么较真的人,讪讪地摸了摸鼻:“那个……你撞了脑袋,我还怕你把我摔了呢。”
他咽了,低声:“你刚才说什么?”
郁燃一答应,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算了算了,我还比你呢,你背我万一被压得不了就麻烦了……”
他为什么能变成狐狸?
然而当时那惊鸿一瞥实在太短暂,他其实并不能完全确定那就是舟向月。
郁燃:“那你一个登徒被小姑娘背着,算是没救了。”
这什么祖宗啊,年纪不大,嘴比儿。
“啊?”舟向月瞪大睛。居然答应了?
月华如漫过地面,温柔地落在两个孩的肩。
他指着路,郁燃就听话地往那边走,两人合竟然还算默契。
有太多的顾虑横亘在郁燃心,制止他提起那件事。
果然是兔急了也能咬人么。
算了,背就背,谁怕谁!
吃亏的又不是他不是。
舟向月的脸突然放大凑到他面前,郁燃意识往后一躲,后脑勺“咣”地撞上了低矮的围墙。
郁燃只是忍不住一皱眉,反倒是舟向月龇牙咧嘴地一把伸手去:“你至于这么怕我嘛?又不是小姑娘……咣的一声好响啊!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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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莫名的直觉让郁燃问不那句话,似乎隐隐觉到如果问,他们就再也不成朋友了。
郁燃:“……”
天还未亮,黛青的天幕银月低垂,只能看见零星几颗闪烁的星。
郁燃觉到后脑上一只手轻柔地着,刚才嗡嗡的痛很快就散去了。
郁燃避开他的睛,低声:“没事,我背你。”
郁燃不看他,对着墙平静地开:“今天你不让我背你,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知我说到到。”
舟向月被郁燃稳稳地背在背上,一不颠,而是晃啊晃的,竟然有一犯困。
更何况,如果真的问了,以舟向月一贯的脾,就算他真的是,也一定是打死不认账的。
郁燃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你什么。”
郁燃却不接他的话,转过背对着他:“上来。”
舟向月手伸到郁燃脑袋后,给他脑袋:“给你一,没撞傻吧?那边的猪作证,是你自己撞的,傻了可不关我事啊。”
舟向月:“……”
退一万步说,哪怕他承认了,那必然就有接来的一连串问题——昆仑髓是他偷的吧,那是不是得要回来?
他为什么要变成狐狸跑到他边?
郁燃站起来,还真背着他走了两步——居然还稳的。
他当初为什么要偷昆仑髓?
……而是最后被告知,当年小狐狸陪伴他的那些日,全然只是一个毫无温的骗局。
“没想到你还厉害的嘛……这边这边。”
他不知这是什么香,但觉得很好闻,便忍不住埋在他颈侧又闻了两。
人家毕竟是金尊玉贵的小殿,而且年纪还比他小。他那么说,也不过是发发牢过过嘴瘾罢了,从没想过真让郁燃背他。
街上家家都还未亮灯,四安静,只有偶尔鸟儿飞走扑棱翅膀的声音。
他几乎没有意识到,这么一串疑问里,他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似乎不是舟向月否认,甚至不是要不回昆仑髓。
他不知为何竟僵地动都不敢动,觉血不受遏制地涌上了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