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桌底的那两个箱,看到里面放了一些叠好的衣服、针线、妆奁首饰盒等等,衣服有男有女,还有一只像在门外窗台上那样的红裙布娃娃。
窗是从侧边打开的,此时虚掩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是波光粼粼的角,这栋房和旁边的邻居一样,都是临的。
何大一转,灵活地闪到了舟向月后的角落里,一手将他双臂锁在
后那人把刀刃转到他侧颈边,伸手搜他的,同时贴在他耳边低声问:“你们来什么?”
舟向月走到窗边一低,忽然目光一凝——
就在这一刻,后的木板墙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一利刃抵在他后颈上:“别动。手举起来。”
这个窗的位置很是刁钻,在小床都不去的一个狭窄角落里,突的木板墙遮挡了人的视线,得侧绕过墙角和才能挤来。
借着不同角度的光线,可以看见所有东西的表面都落了些亮晶晶闪烁的银白光,看起来像是白蝴蝶翅膀落来的细粉。
窗台上积了薄薄一层灰,上面印了一双鞋底和半个手掌的清晰纹路。
是朝里的。
舟向月当时端详了她许久,总觉得她像是个姑娘,闲得无聊占卜一,结果确认了还真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这意味着,有人刚刚从窗翻来不久。
那利刃猛然贴了他的脖颈,何大的语气凶狠起来:“你是谁!你怎么知我是谁?”
而且,现在还在这个屋里。
但这却是这个仄的小屋里唯一的窗。
李婳声见状,也好奇地过去闻了闻:“哦,螨虫尸的味……就是太的味。看来这家人经常在光晒被。”
小屋里地方不大但五脏俱全,而且一应品都净净,除了有的地方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以外,这就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正常温馨的家。
郑始第说:“他们怎么好像在收拾东西。”
舟向月没反抗,听话地举起手,心想这个有低哑的嗓音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挤在这个被木板墙挡住的狭小空间里,而另外几人都在埋翻找,没有人发现他此刻的状况。
舟向月随猜:“准备搬家?”
人经过带起风时,这些亮粉也被风了起来,又在空中轻盈散。
这家人怕是见针晒的被,还勤劳的。
河岸对面也是差不多的破旧矮房,白的外墙上爬着枯败的黑藤蔓,就像是无数幽的黝黑锁链。
舟向月想起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了。
他一边说,一边绕过床,走到窗边。
正是客栈里那个说父母在坎城,扬言有人付钱就会砍了韩三儿脑袋的戾气少年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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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放着几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南蓁稍微凑近一闻了闻。
小客厅里靠角落摆着一张不大的床,床单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但十分整洁。
“谁!”那边翻找的几人终于发现了不对,郝厉害第一个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刀就过来了。
他没有回,平静:“我们是来帮你寻找真相的,何大……或者说,王姑娘。”
考虑到巷角落里随可见的霉斑,这里应该经常雨。
央摆着一张条大桌,桌上有台纫机,旁边挂了几匹布料,底还放了两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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