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微勾起角:“哦。”
钱多忽然意识到他可能在自己话,顿时觉得面上挂不住,恼羞成怒:“我家的事,关你事?以为你是个天灵宿就了不起了?你是不是自己没有家人,就觉得别人都没有家人……”
他突然噤声了。
舟向月直直盯住他的睛,面无表:“钱多,慎言。”
那一刻,他微垂的密睫在眸上投一片不可捉摸的影,一片漆黑的瞳仁不见底。
钱多被这冰冷的目光攫住,竟瞬间了一冷汗,说不话了。
是他的错觉吗?
刚才那一瞬间,他是为什么竟会觉自己浑寒直竖,那觉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舟向月偏开了目光。
他想,钱多看起来似乎对舟倾与秦家的关系并不知,很可能是被有意瞒着。
而秦家那位家主,也大概率并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这个魇境中和自己一起。
如果让他来对他图谋不轨的幕后黑手确实是秦家,那这对他来说是个优势。
堂堂预备家主在他边,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作人质。
“又在偷懒?!”老板娘的大嗓门在他们后炸响,“快活!客人都要来了!!”
两人赶分开,继续去活了。
钱多一边活一边小声嘟嘟囔囔,对于从来不用活的自己居然在魇境里还要活这件事震惊。
不过老板娘有一件事说得对,他们把大门打开之后,确实很快就有客人上门了。
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瘦如猴儿一般的男,一脸明相,和客栈里的其他人一样面雪白。
他一来,老板娘老远招呼了一声:“韩三儿,来啦?今日这么早呢!”
瘦猴韩三儿,拣窗边一个桌坐了:“今日逢五集嘛,外面吵得慌,来遛遛,脆早来这儿,估计生意不少。老板娘也生意兴隆啊!”
老板娘笑:“借您吉言!”
她转吩咐南蓁:“给三爷送壶六安瓜片。”
南蓁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冷静地照吩咐从茶柜端了一壶茶送过去。
她放壶的时候,韩三儿伸手状似无意地摸了过来,被她轻而易举地躲了。
韩三儿也没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神自若地上打量了她两,笑:“小姑娘标志,之前没见过。是坎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