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暗潮涌动(3/5)

王室威仪。

锐的第六让洛兰妮雅察觉到，这或许就是那位科尔温亲王曾让她过的承诺——她该合他一同掩盖国王已死的真相了。

于是当天，她穿上了华丽而正式的礼服，裙摆镶满无数珍奇的宝石，手、衣领的边刺绣与暗纹致得仿佛艺术品，再搭各层不穷的首饰，重重衣饰将她包装成了前所未有的华模样。

路上，几乎每一个见到她的仆从与侍女都会在格外惊艳的神之后，又低去，恭敬而谦卑地展示自己的脖颈，向她无声致意。

但人们的态度显然不是那天行的重。

洛兰妮雅一边回忆着当日在国王寝中见到的叁位大公爵，分别将他们的姓氏、家族衔，以及相逐一对应起来，一边在无意识中皱起了眉。

拥王派的党首，尔卡·瓦汀公爵，又被称为鸢尾公爵。正如洛斯里克先前所言，这是一位手持鹰隼握柄权杖的中年贵族。至于没假发的问题，洛兰妮雅自觉没敢多看他那红棕的油亮短发，因为那张脸上遍布着因思虑过重而产生的纹路和褶皱，显得有些鸷，直觉就给人一不好相的觉。

革新派的领导者，是别号鹿首公爵的霍德·伊法里斯。这位大公爵看上去也有些年岁了，四五十岁上的端正容貌，灰发灰，态度倒还称得上和蔼，对待“国王”和她的态度也很恭敬，压看不来是总和拥王派唱反调的刺人。

至于最后那位立场中立的大公爵，也是最低调、最保守的一位，洛兰妮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全名，以及从公爵家徽衍生的民间称呼——莱瑟瑞恩·歌洛梅茵，血荆棘公爵。

大概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与前两位大公爵相比，歌洛梅茵公爵的年轻与俊几乎到了让洛兰妮雅吃惊的地步——他看上去至多叁十岁，半的黑发束成低尾，绿宝石般的眸显得幽而静谧，明明面无表，却不由给人一拒绝、疏离和消极的颓废。

若不是他审视着她的神过于有压迫，洛兰妮雅觉得自己很难不开小差去多想些有的没的。

总而言之，这场发生于国王寝的秘密会谈，参与者仅限叁位大公爵、她这位王女，以及不知用了什么法术变形成她父王模样的科尔温亲王。期间，这些人看似只是在闲聊，但即便是毫无政治嗅觉的洛兰妮雅也听得来，他们在以隐喻的形式谈论着什么事，目光不时还会汇聚在沉默着的她上。

对未知的恐惧，和看不到未来方向的迷茫，让洛兰妮雅始终没能跟上节奏。她所能的，也只有在谈话开始前向叁位大公爵行礼问好，再于一切结束后礼貌地送别他们。

科尔温亲王到了他承诺过的事，只要她乖乖合、维系好“国王急病，轻易不见外客”的假象，就不会遭遇被肆意欺辱的命运……当然了，在合过程中，她不可避免地会被伪装成国王的科尔温亲王碰到手臂与肩膀，洛兰妮雅对此也只好无奈忍，权当自己不走运被路边的野狗咬了。

虽然蜗居于王女寝中的生活依然平静如旧，只是经过这样一场不公开的谈话之后，洛兰妮雅自己心里也清楚，她已经在王国权力之巅的叁位大公爵面前过了脸，第一王女的相貌从此或许便不再是秘密，今后必然会有更多贵族知晓她的模样，要想藏起份、逃避社的难度自然也就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