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首席阁下(2/4)

在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夜时分，就连那些沉闷到极的侍女都不会主动来找她，谁还有闲敲她的门？

来者正是她的法启蒙老师，侍奉王室的廷首席法师，也是坐镇王守护大阵的枢纽之一、中央法师塔的主人。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再那些梦了呢？

“你这糟糕的作息最好尽快改一改。”来人扫了一她睡得凌的发、七歪八扭的睡裙，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那片在外的肩上。

洛兰妮雅被这冷淡的一瞥看得差哆嗦起来，好在很快回神，连忙拉好领，神惊讶地开：“首席阁？您怎么来了……”

正当她沉浸品尝着怀念回味的绪，殿门外忽地响起了轻巧而有节奏的敲击声。

再过十分钟，就到新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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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洛兰妮雅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却见殿门被人从外徐徐推开，一披着浅紫月的影踏门。

谁知这人直接就回答：“维恩陛的事，我很遗憾，但此事和课程无关，也构不成殿你错过授课时间的理由。”

坏了，这两天事一多，她竟然完全把上课的事忘记了……等等，不是，好像不太对吧？她的亲爹、现任国王陛可是已经死了哎！这人作为廷法师，见到她的第一面竟然是指责她忘记课程时间？！难说，科尔温亲王的保密工作竟然得那么好，连首席阁都瞒过去了？

她突然顿住了。

她唯一能呼得到自由空气的地方，似乎在悄无声息间离她远去了。

被窝，手忙脚地打开床法灯的开关，再赤着脚跑向桌台，抓起依旧温手的茶壶给自己倒满一大杯，开始吨吨。

可这样的问题一，便多少有些咄咄人的指责味，那她岂不是把自己摆到了父王一侧的立场？

壶大半茶都胃袋之后，洛兰妮雅也略微冷却了一脑，换那条的不能再穿的后，便重新坐回床边，神飘忽地看向透着夜的彩窗穹。

啊……说起来，她现在已经没有父亲了。

不仅是今日醒来之前的梦，也有以前曾经过的、印象刻或模糊的各梦境。

真实姓名不详，洛兰妮雅只知包括自己父王在的人都客气地称呼他“西帝斯阁”。

洛兰妮雅有些怅然地住额。

她控制不住地去回忆自己过去过的梦。

她小心斟酌着词句，又观察对方的表，确定看不来什么明显的异样之后，才缓缓开，试探他到底知不知国王已死的真相。

洛兰妮雅有些迟钝地看向殿那座造型奇特的“钟”，注意到时针分针的角度形成了夜晚三十一时五十分的模样。

单从外表看来人，只会觉得这是一位五官众的青年，一墨绿的、只在发尾束起一小段的发整齐地垂落后背，与他上的法师袍一同构筑起难言的古典。但那双略有些沉妖异的紫睛却冲淡了他周沉静的学术气质，再搭那满脸冷淡、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表，就更显得神秘且疏离了。

然而，她真的应该无

洛兰妮雅依稀记得，在自己还小的时候，似乎经常些天行空的梦，有的是大后当了周游世界的冒险者，有的是在朴实无华的村庄里秋收、悠闲度日，当然，不时也会有一些不那么轻松快乐的梦闯她的夜晚。

说到底，她是想问些什么呢？问首席阁知不知她父王是怎么死的？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国王陛的生命安全？

不得不谢这些备保温功能的茶，虽说洛兰妮雅猜测，自己边大多数看似十分“科技”的个人用品，应该都是经由法或者炼金术之类原理制造的昂贵产。现在的她能碰着乎乎又甜丝丝的红茶解渴，而不是苦兮兮地喝凉等着一会肚疼，还得多亏那个从不在质上亏待自己的国王亲爹。

洛兰妮雅十分勉地迫自己扬起嘴角，礼节地微笑：“首席阁，请先别走，上课……当然是要上的，但在那之前我想先问您几件事……”

“我……”洛兰妮雅被噎得一时有不知该怎么回，“这个，虽然的确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父王死去的确对我造成了一些影响……还有，听说我父王是因意外碰到解咒法术而丧生的，我想知……”

毕竟，洛兰妮雅清楚自己从不是什么正常的孩，自生起就带着上辈二十多年的记忆，记事的年纪甚至可以追溯到还在娘怀里喝的那一刻，能够记儿时的一些梦也不奇怪。

“每三日一次的授课时间到了，我在塔没等到殿，所以过来看看。”青年模样的廷法师说着，又看了看他唯一的学生明显一副刚睡醒没多久的模样，“要是不打算上课，我就走了。”

洛兰妮雅一呆，脑飞速运转着回忆上一次去法师塔接受指导的时间，然后彻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