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就:“礼单已经拿到了,退婚还需要婚书。”
也得亏两家换了屋,不然若她还跟许氏住一起,也不好这么大辣辣地直接翻找。
东西既已买来了,且也确实用得上,江月也没再推辞,只将木匣接过仔细挲,“那我便收了,先谢过你,回再跟房妈妈谢。”
今日从外回来后,宝画就悄悄拉着亲娘咬耳朵,用惯常的夸大其词的吻,说自家姑娘看中一银针,看的挪不开。好不可怜!
宋玉书到底年纪也不大,还不到十九,闻言略显羞赧,却也不意外地询问:“是江家那边定好日了?在几日后?可要我家准备什么?”
“多少银钱姑娘就不用了。”宝画乐呵呵地摆手,“至于银钱嘛,自然是跟我娘拿的,但也不是她的钱,是我前那些年的工钱,都在她手里替我攒着的。”
宋玉书先唤了声‘母亲’,而后觉得有些渴,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茶壶,发现并无温,便要去劈柴烧。
因她憨直,不够稳重,月钱就都是房妈妈替她收着,轻易不肯给她支用,怕她叫人骗了。
宝画从前当丫鬟,一个月有一两银的月钱。
他是农家,日常并不坐车,是以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回到了南山村。
房妈妈就给了她五两银,让她去买回来。
今日却是奇怪,还不到辰时,秦氏居然已经起了,还穿整齐,收拾妥当,一副可以随时门的模样。
宝画问她大晚上找啥?
宋家如今只剩他和秦氏两个,秦氏从前也不是多勤快的人,这几年越发惫懒。
宝画东奔西跑大半日,吃饱之后本是有些困倦的,听说是找婚书,她立刻来了神。
江月这才知自己误会她了,既歉然又心发,问她说:“这银针多少银钱?你又哪里来的银?”
宋玉书也心疼寡母,每次从县学回来,也会抢着家里的活计了。
宝画用胖乎乎的手把木匣打开,得意地:“午见姑娘多瞧了几,我就知姑娘想要这个!我去跟掌柜的磨了好久,他才肯卖给我,还叮嘱我许多事儿,说初学医者不可擅用,保不齐就会人命。我心想那初学医者是不能用,但您是医仙传人,哪里就使不得这么一银针呢?只是不好说与他听,只得又保证了一箩筐,掌柜这才放我回来。”
拿回聘礼,自家的日也能过得宽裕很多。
宝画笑呵呵地应了,依着方才江月的话,手脚飞快地去了灶房用饭和洗漱。
…………
妈在灶上给你留了饭,我前也去看过几次灶膛,没让火熄了,现还着,快吃饭,洗漱一,就该睡了。”
那木匣午晌江月才见过,就是善仁堂里用来存放银针的。
宋玉书从县学来后,先去书斋付了抄书的活计,领了几十个铜板的工钱,而后买了些东西,便往家回。
在宋玉书错
“确实是定好日了。”秦氏笑得越发开怀,“不过不是成亲的日,是退亲的日!也不在什么几日后,就是今天!”
宝画却说不急,又嘿嘿笑着,从怀中掏一个小包裹,献宝似的递到江月前。
二人分工合作,翻找了一会,还真把婚书给寻到了。
小包裹层层揭开,里是个一尺、两寸宽的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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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书问什么事儿?
这是真的不用再忙什么,只等着过两日县学休沐,宋玉书从城里回来了,便可以把那门糟心的亲事给退了。
见到几日未见的儿,秦氏笑得格外开怀:“儿啊,先不忙活,咱家有好事!”
怕她不肯收,宝画又接着说:“我娘说了,前我陪着姑娘胡闹,害的姑娘大病了一场。这也算是我给姑娘赔罪了。所以您就安心收着!”
秦氏:“还能是什么事儿,自然是你的亲事!”
等她回到屋里,就看江月正在翻箱倒柜。
不然再拖去,怕是房妈妈和宝画要把前些年好不容易攒的私房,尽数贴补来了。
很快到了县学休沐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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