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烟炸了满天,是人们的祝愿啊,纷纷扬扬。
人民广场上熙熙攘攘,不知何时架起了舞台,云栀远远地就听见音响里的歌声,有些刺耳,麦克风时不时发尖锐的嗡鸣,在人群中激起不满的抱怨来。
“云栀?”
“得还行,唱得不行,音好像唱劈了。”
零的时候,又被窗外不绝耳的烟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看了手机,好几条群发的祝福消息。她坐起来,睁大睛张地翻看。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云栀几乎是扳着指过日。年初三这天,她一早便起了床,频频地往楼看,时不时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一有风草动,她便如惊弓之鸟,满客厅地溜达。
杜楠要拉着她啪啪地鼓掌。
云栀不解地问:“你认识他吗?”
台上是几个年轻男孩组的乐队,抱着吉他打着鼓,唱歌的那个男孩声嘶力竭,“死了都要,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杜楠不答反问,“云栀,你觉得他怎么样?”
妈妈坐在桌前备课,一整天被她搅得不安宁。傍晚的时候,隔还是没有动静,云栀快被失落满了,她决定去走走散散心。
云栀旁的中年人大声咒骂着走远了,“大过年的,晦气。”
云栀对着璀璨的天空许了个愿望,多的她不要,太远的也不要,她只希望然然哥哥能尽快回来,她想快见到他。
那男孩了台,正在收拾乐,杜楠突然丢她,挤人群,飞快地跑向后台。她匆匆地说:“云栀,我还有事,先走了,次聊。”
前面的女孩似乎听见了,一脸不满地回过来,恰巧与云栀对上目光。
“啥时候回来?”
可惜她等了半晌,也没等来回复,陆漭际这家伙应该是正玩得不亦乐乎......云栀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的电视声,逐渐遁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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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慢慢挪到她边,台上的乐队演已到尾声,主唱的男孩收起方才演唱时的肆意,十分生疏张地对着台观众致谢,人群中只有稀疏散落的掌声。
杜楠欣喜地冲着她招手,“你快来,到我这来,往前挤挤。”
她知这不是独给她一人的祝福,但还是觉得雀跃欣,因为,至少自己没被落不是吗?
“杜楠?”
“新年快乐!”
比起方才死去活来的那首,云栀更喜现在这首,日后她跟杜楠提起时,被尖锐地评价为“老土”。
“年初三。”
尽她想、她想烈地回应他,很想很想。但云栀还是用力克制住,只编辑了一模一样的四个字发送回去,这是她独给他一人的祝福,悄悄伪装成了群发的模样。就像她对他的,悄悄地伪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
云栀没往前面挤,就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演。
“你和谁一起玩呢?”云栀如此问,但心中早有了想听到的答案。如果顺利,她还能沿着话多打听几句关于他的消息。
一支老年民乐队走上台,丝竹弦,拉弹唱,唱的是西游记里的歌,《女儿》。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不/女儿不/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相随/恋伊 恋伊/愿今生常相随
云栀看了后乌压压的人群,想自己好不容易挤到前排,就再听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