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亮得像少林寺涂抹了黑油的铜人罗汉,但当客人尝到放了、猪肝、猪骨、鱼汤、海蜇丝、瑶、剩菜等风味各异的靓粥、大叹好味、好正时,一切辛苦都成了值得。
遇到惯撒谎的老油,岳哥就警惕与之周旋,从谎话中榨取真相;
“那应该是个侦探,我在通菜街上见过他,好像他的店就开在那附近的小巷……嗯,应该在路臣街那边,你们可以去看看啊,之前砵兰街的阿霞捉自己老公啊,好像就是去路臣街上找的侦探,也说是把自己打扮得像福尔斯似的嘛。”
凶手或许还不如老师傅这样有力和瘦小,但也该时常有力活。
遇到胆小特别瞻前顾后的,就最沉稳靠谱的表,少言低语,谨慎相对……
她不断观察被问询的线人,记录他们的对话,更记录岳哥的谈判技巧、社手段。
这世上有淳朴真诚的人,也有狡诈贪利、满嘴谎话的人,家怡跟岳哥门一趟,见了形形的线人,才发现,要想掌控这些家伙,光有钱是不行的。
他那样一个跟官讲话都不耐烦的难缠警,却能在面对线人时,变幻百般面孔,如此仔细谨慎地应对,只为了完全掌控线人们,以便不被欺骗、拿到真正对案有用的信息。
几个小时里,岳哥应对自如,家怡却像是参加了一天一夜的脑风暴一样疲惫又酣畅淋漓。
家怡不断见到新的线人,不断看到岳哥变幻态度与这些人相。
家怡记街巷名称,又跟岳哥一起同这些线人吃了今晚不知第几顿夜宵。
岳哥很懂得与这些人相,他在警署与同事们合作时虽然放肆而为,面对这些线人时却十分谨慎。
她想,自己大概真的很这份工作,不然怎么会在了解和学习的过程中,到如此烈的快乐?
家怡在观察边的一切,方镇岳则着一喝粥的线人聊天挖消息。
家怡坐在粥摊人群之中,与大排档的闹氛围为一。
老师傅时而端粥上桌,时而帮着搅粥,时而招呼着客人埋单找零,时而桌撤盘,忙到脚不沾地。
半面是洒脱邋遢又对一切都混不在乎的人,一转却成为事无细皆无遗漏的探员。
这样的人才能拥有那么瘦材,想来也是穿上衣服后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瘦老,却蕴藏着可以搬起超重大缸的力量。
家怡跟着岳哥在几个小时里不断走街串巷,换不一样的大排档、酒吧和肆,与不一样的人碰。
她看着涛记的师傅赤上穿着围裙,端了还在咕噜咕噜的瓦罐粥穿梭在桌之间,因生意好而累得满大汗,却满脸带笑。
遇到蛮横的想要通过坏脾气来驾驭他人的烂仔,岳哥就比他更横更凶;
面对这些悠在社会底层穿街走巷的烂仔们,如果只给钱而不思驾驭,就会成为人傻钱多的冤大,被这些人骗了钱又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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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讲义气但捧踩低的,就摆起架的同时拿真诚态度;
岳哥是个只要警署同意,可以踩着夹脚拖鞋,穿着大短和跨栏背心上班的那人。常常在外工作被蚊咬到浑包,忙完了才发现又忘记涂防蚊,想着回一定涂,转又忘掉,搞到上一个一个红圈圈,挠得血淋淋,嘴上虽会狠狠抱怨,但骨里还是不怎么将这些当回事。
在这个过程中,家怡一边记录岳哥事待人的态度,一边会到了一个人为了得到些真正有用的证据和线索,到底可以付多大的努力。
岳哥综合前面几个线人提供的线索,对最后一个线人提问时,给与了更多前置信息,这位线人终于给了一个非常细节的信息:
同时比对岳哥的态度,分析这些线人的特质,猜测他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据他们的生存环境,比对他们的习惯,去想象他们的个和心理,既是练习侧写、积累人画像,也是在学习与复杂人类的相之。
待见过今晚最后一个岳哥觉得额可能会得到信息的线人,家怡翻看自己记录了好多页的笔记,心里承载了满满当当的成就、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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