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44节(2/3)

“您是说——如果是莫大人犯案，肯定不会留任何漏？”终雪松思忖：“确实，三起命案的死亡现场都留关键线索，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而且这些线索全都有清晰的指向，好像就是要让我们怀疑莫大人，可是……万一真是莫大人疏忽呢？”

“他早年受过许多伤，刺杀案后又遭到邪朱闻酷刑审讯，那些旧伤即便在康复后仍旧会疼痛不止，尤其是夜间，常让他夜不能寐，所以才用烟药材止痛。”

杜昙昼没有说话。

终雪松激动：“看来莫大人真的是被构陷的！可谁会这样的事呢？难不成……是焉弥人？！”

杜昙昼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问：“你听说过莫摇辰的故事么？”

终雪松立刻：“官愿意和您一起查明真相！还望大人知无不言，官定鼎力相助！还有，官一定瞒着叔父，不让他再横一脚！”

杜昙昼不由得失笑，狐狸窝一样的终家，竟然也能养像终雪松这样的大兔。

杜昙昼认真看他底：“你推测的凶手形象，真的和传闻中的莫摇辰一模一样么？”

“您为什么信莫大人是无辜的？除了相信他的为人以外，就没有别的真凭实据了吗？”

杜昙昼一脸无可奈何的表：“看破不说破，官场上，需得时时谨言慎行才是。”

杜昙昼带着终雪松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黄粉与绢布券是怎么回事，我暂时还没想通，但象胥官家中留的烟丝，却是决定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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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在象胥官家中，你曾向莫摇辰借刀比对尸间的伤

终雪松压没把他老生常谈的那几句话听耳朵里，他往前迈了一大步，恨不得抓住杜昙昼的胳膊摇晃他：

终雪松愣住。

杜昙昼抱着手臂，了。

杜昙昼：“不错，但不知你是否清楚，大承的夜不收不只他一个，光莫摇辰所在的小队，就有足足十人，而这样的小队又不止一个。莫摇辰所在的小队中，除他以外，其余九人全牺牲在外。”

终雪松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杜昙昼反而了一丝欣：“不错，不为他人的言论所动摇，这也是断案必备的才能。以上我所言，皆是唯心之论，也许并不能作为证据采纳，但此案的破绽，恰恰就在现场遗留的线索中。”

杜昙昼一怔，随即反问他：“我问你，假设莫摇辰真的杀了人，那么经过这三起命案，你觉得，作为凶手的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们？”终雪松锐地察觉他话里的弦外之音：“大人的意思是，您即便停职了，也会继续追查去？”

他告诉终雪松：“见到莫摇辰腰间的烟，人人都会以为他酷烟，但实际上，莫摇辰从不烟丝，他的烟里的都是药材。”

他顿了顿，继续：“莫摇辰不仅官至焉弥摄政王的侍卫，还能以护卫的份参加只有贵族才能席的宴，在当众刺伤国王后，还能活着回到柘山关。这样的人，会是百密一疏的心之辈吗？”

“不好说。”杜昙昼糊其辞。

杜昙昼抬手制止了他：“终大人，鸿胪寺卿的想法，我们谁都不可能知晓，就不要妄加揣测了。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找真凶，还莫摇辰一个清白。无论背后主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一个曾立汗功劳的夜不收蒙冤，你说是吗？”

“当然，宴之上刺杀舒白珩，重伤焉弥国王，后又从邪朱闻手里全而退，奇迹般地回到柘山关外，被赵青池将军所救，最后荣归故里，得陛御赐亲赏。”

终雪松终于明白了：“官懂了！那烟丝是真凶为了陷害莫大人，才故意留在尸旁边，因为他不知真相，还以为莫大人的只是普通的烟丝！”

终雪松上看懂了他的表：“大人，您是不是知什么？”

终雪松虽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是在思考后回答：“武功，刀法狠厉，非常看重战友之，不惜连杀三人也要为故友报仇……除此之外，看上去十分谨慎，却又总会在不经意间留破绽，比如三次杀人现场都留了关键的证据，可以说事百密一疏吧。”

杜昙昼的神锐利而明亮：“这件事，天底也许只有我和他本人，最多再加一个赵青池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