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138节(3/3)

“我偏殿有面缠枝莲地毯，图案我很喜，只是嫌它颜不够红，你就在那里审他吧，正好用他的血来染我的地毯。”

那天，他是如何走正殿的，莫迟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如果他不是遇到了杀手，如果他没有晚回来三天，也许周回就不会死了。

而两年以后，当年于山谷中刺杀他的人，居然鬼使神差地现在他面前。

此时此刻，那个人就在他前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只要一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了结他的命。

莫迟握刀，耳畔能听见的，只有自己剧烈的心声。

第98章 “周回死于乌石兰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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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太史局面见卜黎的车上，终雪松问：“为何卜国师会知晓焉弥往事？”

杜昙昼告诉他：“我大承对焉弥局势最为了解的，当数毓州军麾的夜不收，夜不收潜伏焉弥境收集报，得到的消息都是最机密，全都经由赵青池之手统一汇总，由他整理后再送京中。”

“舒白珩叛变后，我朝对焉弥接连打了好几场败仗，陛忧心战局，命令卜黎开坛法，占卜国运。那个时候，为了让卜黎的推算更为准确，陛曾破例让他看过所有夜不收送回来的报，那些消息里，说不定就记载了鹿孤死亡的真正原因。”

终雪松仍有些担心：“即便夜不收探听到的报里，真的有关于鹿孤的分，可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卜国师还能想起来吗？”

杜昙昼：“国师为人谨慎，如果本官猜得没错，当年的记录不会丢失，应该全都被他保存在太常寺。”

卜黎见到二人，又听杜昙昼说明来意后，没有表现太多的惊讶。

他对杜昙昼说：“几天前我闲来无事，随意卜了一卦，卦象提示我，近日会有旧友问起过往之事，没想到居然应验到你上。”

“那请问国师，卦辞是让您告诉我，还是需要您保密？”

卜黎敛眉思忖片刻，对杜昙昼说：“卦象让我知无不言，但夜不收的报向来属于最机密，当年我也只看过言简意赅的几句话而已。我可以把我所知的转述给你们听，但当时的一应记录很快就被兵回收封存，想要看到最原始的记录，只怕需要陛的允准了。”

终雪松捺不住对于真相的好奇：“国师还记得多少，就告诉官多少！哪怕只能得到一线索，官也激不尽了！”

卜黎理了理思绪，少顷后，才对二人说：“与鹿孤有关的事，我所知的，只有这么几件。”

卜黎说，当年的乌今国，就有另一派势力抬，说要毁掉和大承的和平盟约，转而投靠焉弥，最好能够与焉弥联合，共同侵吞大承的土地。

彼时乌今在明面上仍是大承的盟友，为了取信于邪朱闻，有名为执思的贵族暗中使焉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