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琮面对两个年纪都能当他祖父的大臣,即便贵为九五之尊,也只能来打圆场:“两位卿所言都有理!乌今的确对大承十分重要,木昆王的突然现也着实可疑,方才朕已命人传书给涉州刺史,让他想办法确认木昆的份。最重要的问题是,如果此人真是木昆,乌今时局又如他所言般混,我大承应当如何应对?”
“回陛,据臣近日收到的密报,乌今国确实现了不小的动,臣已写了折,只是仍需更详细的汇报,所以还没来得及呈给陛过目。”
“至于木昆本人,陛可以先将他稳住,推说借兵之事牵扯甚广,需要与臣商量后才能决定,这段时日就请他留在缙京耐心等候。”
“臣终延拜见陛——”
褚琮把木昆给他的令牌让太监拿给终延看,终延看完,很有保留地说:“此令牌应当不假,但不见得持有令牌的人就是真的乌今王室。”
终延说是。
杜昙昼补充:“不如先将他安置于京中驿馆,再派翊卫于馆外看守,一来保护他的安全,二来可以监视他的行动。”
杜昙昼气定神闲坐在椅上,一接一地喝着太监给他倒的茶,一看不他所思所想究竟为何。
只有冷容冷声冷气地说:“陛,焉弥大军就驻扎在柘山关外百里之地,此时借兵给乌今,到底算什么行为,您自行斟酌吧!”
方才还争得沫横飞的几位大臣,现在谁都不说话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提意见,生怕担这个责任。
在金碧辉煌的川泽殿,即将吵得像菜市场的时候,终雪松的叔父终延,终于赶来了。
褚琮连连说好。
终延将皇帝的意思看得一清二楚,面上却不动声,只拱着手站在原地。
褚琮小时候就习惯了这个老的耳提面命,对他的僭越习以为常,连生气的望都没有,只是地瞅着杜昙昼,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上。
要不是褚琮本纯良,年纪又轻,别说宰辅,哪怕换杜昙昼这样和皇帝讲话,都能被拉去砍十回了。
褚琮立刻:“不木昆是不是真的王,都先用接待王的礼仪招待他,终延,你是鸿胪寺卿,他的起居住行就由你来负责。”
冷宰辅一副训孙的吻,就差把指戳在褚琮上,让他好自为之了。
终延提醒:“陛,为防乌今有变,我们借取他们的那条运粮官,是否……?”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褚琮痛苦地了眉心,只觉得这些男人们吵起来,也跟湖边的鸭没什么区别。
褚琮了旨意:“就杜卿说的吧。”
褚琮摆了摆手:“诸位无需再在此人份上计较虚实,涉州刺史自然有办法验证,还是请众卿直言告诉朕,朕究竟该拿这个木昆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一直关在皇偏殿吧。”
终大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好了好了,别行礼了,侍路上应该都把况告诉你了吧?朕问你,以你鸿胪寺卿来看,此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闭上睛叹了气,他不由得看向了始终不发一言的杜昙昼。
杜昙昼这不得不开了,他放茶杯,思索着缓缓:“几位大人说得都有理,涉州刺史想来很快就能查清木昆的真实份,不如先同意乌今使团涉州,但不允许他们南。待木昆份明朗,倘若他真是乌今王,再将使团放行。届时等使团赶到缙京,陛与其相谈后,再定夺。”
韩永年:“冷宰辅请勿妄言,焉弥怎可与乌今相提并论?再说焉弥小王本就是大承的毓安公主所生,上着一半中原人的血,他若真有勇气到缙京来借兵去杀了邪朱闻,将兵送给他也未尝不可?!”
和冷容直来直去的文人驴脾气不同,终延心思沉,说话滴不漏:“所以臣以为,自称的木昆王那人所言也许并不是虚假的,只是他的份臣暂时无法确定。”
终延和终雪松的气质非常像,量瘦削挑,发一丝不苟梳在官帽,髯飘洒,看上去不像官员的,倒像是馆里修仙的士,只有他角偶尔的光,才能看他这人城府极。
殿只安静了片刻,几位大臣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你也要让陛答应兵不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