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瞳孔颤动,他回避着杜昙昼的神,手指无意识地动搓。
他不顾被扯得生疼的伤,急急打开信纸一看,原地愣住了。
时方砚了,对杜昙昼:“还请大人亲自打开。”
刑房,杜昙昼开门见山就问:“你的匪寨是谁帮你建的?建造所需的铁矿石又是从何而来?”
匪首撑着地坐起来,不一会儿,一只信鸽就飞到了气窗外。
匪首大惊,失声:“此明明已经用完了,怎会——”
他每日躺在草堆里,睛就直勾勾地瞅着墙上那扇窄窄的通气窗。
杜昙昼故意在语气里添加了几分疲倦,他以手掩面打了个哈欠:“实话告诉你,本官已经一夜未眠,脑都快转不动了,只想尽快结案。”
牢隔着老远就指着他厉声喊:“来人,给我把他押来!大人要审他!”
杜昙昼冷冷:“惊堂木本官就不拍了,本官也懒得和你唱什么红白脸,这些年临淳湖上,就从未发生过一起铁矿被抢的案件。你说你抢来的,那本官问你,你是从何抢的?”
时方砚神严肃,向后手势,后的官兵立刻抬上来一个木箱。
匪首撑:“贩盐一事我已担,案件早就了了!大人要是累得慌就去睡觉吧!反正我已经被判了斩刑,过不了几天就要掉脑袋,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杜昙昼置若罔闻,照方才的节奏继续问:“川县铁矿塌方一事,不知你听没听说。此事已经传到皇帝耳边,圣上命本官速速查清此事。本官连日理公务,已是十分疲累,本来是打算直
刚完这一切,牢房外的走廊上就传来了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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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他顿觉失言,倏地闭上了嘴。
杜昙昼一把掀开箱盖,里码放得满满当当的,是一整箱的铁矿石。
,但官在匪寨最层找到了这个。”
须臾后,他恍然大悟地抬起,明白了写信人的意图。
“为何之前几次寨查探都没有发现此?”杜昙昼十分谨慎。
杜昙昼沉沉叹了气,片刻后,带着因倦意而沙哑的嗓音沉声:“带上掌固,同本官去提审匪首。”
杜昙昼:“认识么?从你的寨里找来的。”
他挥手赶跑了信鸽,同时将信纸送嘴里,嚼了几,吞腹中。
杜昙昼抬了抬,州府侍卫立刻将时方砚发现的那个木箱抬了上来,同时打开了箱盖,了摆放在里面的铁矿石。
一连看了许多天,连只飞来的苍蝇都没有发现,他都以为不会有人再来联络他了,却在心灰意冷的当,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
匪首正要开。
杜昙昼压眉,用手指警告地了他:“你大字不识一个,当匪前不过是个打鱼的渔民,不要跟本官说,你那寨里的机关都是你自己设计的。”
窄小的窗上还焊了铁栏杆,连信鸽都飞不来,匪首垫着脚,举起手,才勉摸到了鸽爪上的信筒。
时方砚说:“此箱藏在地牢方的暗层中,若不是官曾在地牢里待了几日,对那里的状况尚算了解,这才找到了开启暗层的机关所在,否则任谁都轻易无法寻得此箱。”
好不容易把信纸拆来时,已经累了一的冷汗。
匪首话到嘴边陡然一转:“是我带兄弟们抢来的!”
匪首一怔。
莫迟一认了箱上的纹样:“这是——?!”
匪首的伤恢复到能行走的程度时,就被关了州府地牢。
杜昙昼又:“还有,也不要告诉本官,铁矿是你买来的。就凭你那些机杼所需要的矿石量,你要是有买铁矿的钱,就不用去当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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