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行舟 第78节(2/3)

他的过目不忘之力，都是在关外练来的，潜伏在焉弥敌营时，经常需要打探对方的行军路线和布兵况。

从脑海中回忆起一些细节后，莫迟再度睁开，继续在纸上作画。

这些布局通常都会画在敌军将领主帐的行军图上，或者布局在沙盘中。

莫迟用芦笔沾了沾墨，在纸上开始涂画。

“图！”辛良遥来了神：“对了！馥州府衙里一定有临淳湖的图！不如……我偷偷去把它偷来！这样就能尽快判断匪寨的位置了！”

即便夜不收有机会接近主帐，往往也只能拥有一刹那的工夫瞟到行军图或者沙盘，这就需要他们有大的记忆力，能够在那一之间，记住尽可能多的信息。

芦笔是搭更韧的书写地所的，比如写

“那怎么办？总不能像无苍蝇一般在湖上转吧！”

他殷勤地为莫迟在桌上将宣纸铺平，用镇纸压住，然后拿起墨条亲自为他磨墨。

莫迟从怀里掏一支崭新的芦笔。

而莫迟方才在船上，盯着那幅图看了许久。

杜昙昼忽然看向莫迟，莫迟瞥了他一，又迅速移开视线。

听辛良遥把犯法的事说得这么光明正大，杜昙昼的额角都动了一，他冷冷问辛良遥：“辛公知偷盗图会有什么罚么？”

辛良遥听说莫迟只看几就能记住图已经很震惊了，如今又看他拿一支怪模怪样的笔，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莫迟的问题可谓一针见血，但辛良遥也不是莽撞之辈，他向莫迟拱手：“莫大人所言极是，但大人可能不知，我是行镖，上本就带着些武艺，而馥州城最大的那间镖局，就是我开的。我重金雇来的镖师，不说是刀法超群，至少也能算得上武艺超，我可以带上手最好的镖师，相信定能与那无耻匪一战。”

怎么？这么快就看腻了吗？

这是杜昙昼在东龙璧坊的胡商那里买来送他的，免得他再去削别人家的笔用。

莫迟默默回想着船上那幅图，画画时一言不发。

可见辛良遥和乔沅真是有机缘，命中注定就是要得到莫迟这个贵人相助的。

不多时，辛良遥已经派人送来了笔墨纸砚。

辛良遥获得他的首肯，刚欣喜之，又被担忧覆盖：“只是……那临淳湖上岛屿众多，又多暗礁，我们这些镖师向来只走陆路，对路了解甚少，想要找到匪寨，只怕要上不少工夫了。”

杜昙昼不想多生事端，没有提到莫迟的真实份。

杜昙昼解释：“辛公常年生活在南方，接的胡番事可能不多，此笔多为胡人用。莫迟是毓州人，地西北，有些习同胡人相似，用这芦笔行书写，也是如此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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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良遥满怀敬佩地了。

谁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连逃跑都忘了？

莫迟脸稍霁：“如此，倒不是不能一试。”

“莫大人不愧是杜大人的护卫，行事举动就是与常人不同。在自小走南闯北，自认见多识广，可莫大人用的这笔，在却从未见过。”

“匪不说骁勇善战，至少也都是常年在刀血的主，官船上的护船兵都被他们杀得不剩几个，你凭什么认为，你能从他们手里救人？”

杜昙昼第一次对自己的样貌失去了信心。

夜不收的本能，让他几乎是在没有意识的况，就把那幅图背来了。

他了嘴角，咬着牙问莫迟：“莫郎将，你是不是也见到了那幅官船上的那幅图？”

杜昙昼睛看着辛良遥，却是在同莫迟说话：“莫郎将，你需要纸笔么？”

莫迟画了几笔后，闭上睛，前又浮现他曾经见过的那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