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么小的开挖量,真的会导致矿坑塌陷么?
是夜,莫迟躺在床上,望着半空中虚无的一个,半天没合。
国舅府是不能再去住了,当晚,二人留宿在馥州城里的客栈。
杜昙昼:“……”
莫迟低一看,戳到他的是他在腰带里一封信,就是时方砚寄给杜昙昼的那封,只画了一只雕鸮的信。
莫迟的睛虽然不看他,可始终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杜昙昼把矿志还给司工,什么都没问,还夸赞司工行事谨慎,记录得详实有序。
就是,他好像,有一,喜、喜——
脖上的青了,杜昙昼用毕生之力忍了这闷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哼”了一声,转上了车。
这叠卷宗就是矿志,里面详细记载了每次工人矿的人数、时间、时,以及开采来的铁矿石的质量与重量。
杜昙昼此番京,是奉皇帝的命令。想要延过所的日期,就必须获得皇帝的首肯。
杜昙昼刚走到车边,正准备叫他上车,一回,这小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后,等着上车了。
上的旧伤好像顾不上疼了,烟也想不起来,为久经沙场的夜不收,他在思考一个终极问题:
京官京前往地方,需要持有能够证明份的过所,过所上会写明该官员离京和返京的日期,若是超过了规定日期,连官船都无法乘坐。
杜昙昼仔仔细细看过近一个月的矿志记录,发现卷宗上记载的开采量,似乎小于他在亲见到的开挖况。
但杜昙昼却在看到,周围的山上,到都有铁锤铁斧凿过的痕迹,不像是年开采量只有一万斤的小型矿。
莫迟推门去,没有见到杜昙昼的影,只在房中看到了一面很宽大的屏风。
偏偏他态度还沉默又顺从,叫杜昙昼有气也没地方撒。
——虽然还是别过脸不与他对视。
司工叫来属,属走木房,不多时,从中拿了厚厚一叠卷宗。
这开采量并不算大,估计应该是乔和昶谨慎,为了尽最大程度避免矿事,没有竭泽而渔,而是小心慎重地慢慢开挖。
屏风用的布料很厚实,几乎看不清后面的景象。
莫迟纷的思绪霎时平定,他信纸,盯着上面的雕鸮看了一会儿,决定去找杜昙昼。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一声不太清楚的“”。
些房是用来给矿工和看场的官员休息用的。
想到这里,杜昙昼向乔国舅和冉遥说明况,表示自己要先行一步,回城寄信。
杜昙昼决定传信回朝,将馥州一事禀明圣上,获得陛许可,让他能继续逗留在馥州。
来到杜昙昼房外,莫迟敲了敲门。
如今距离杜昙昼理应登船返京的日还剩三天,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留来调查时方砚的失踪案。
放在侧的手突然碰到某个尖锐的东西,带来隐隐一阵刺痛。
这逃避方式对莫迟这个夜不收来说,实在太过拙劣,看得杜昙昼气不打一来。
不官盐还是铁矿,其实都和杜昙昼这个京城来的临台侍郎毫无关系。
莫迟迟疑:“我来喽。”
矿志上写,发生坍塌的这条矿是去年新开挖的,去年一整年的开采量在一万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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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方砚也许还没有死,但他此刻一定在一个杀机四伏的危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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