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才反应过来,向杜昙昼谢:“多谢公谬赞,家不敢当。”
杜昙昼想起伍睿杰衣服上昂贵的脂,和那疑似玫瑰的香味,沉片刻,问:“你们梧桐馆的魁是谁?”
池醉薇很麻利地给自己绾了个发髻,将金钗熟练地发间。
“哎呀!”池醉薇又手忙脚地去扶发。
推开房门,步其中,果然也是间没什么摆设的绣房。
池醉薇慌忙弓去捡,谁知没了金钗的固定,她的发髻太过松散,随着她的动作,满黑发飘散而,披在肩。
池醉薇的绣房就在一楼,杜昙昼很少去馆,仅有的几次都是赴官员的应酬,但他也知规矩。
杜昙昼拿着金钗也不还她,只问:“你的绣房在何?”
“公请讲。”
鸨母把池醉薇往前一推:“快,醉薇这就带公前去。”
池醉薇本来
看来平日她连服侍的婢都没有,梳都得靠自己来。
池醉薇“哦”了一声,对杜昙昼了一个生的笑容:“公请随家缓行几步。”
她倒茶的动作倒是行云,杜昙昼看在里,没有多说,拿起盖碗就往嘴边送。
“……失礼了。”他放盖碗,用手拭去边的珠。
也是,她看上去躁躁,没有力见,也不会殷勤逢迎。
鸨母气得咬牙,在杜昙昼面前又不好发作,暗自咬了牙关,教训:“一天天就知弹你那破琵琶,连梳都不会!真是丢人现。”
池醉薇轻轻一笑:“公和别的客人不一样,就算在家这个伎面前失态了,也不会恼羞成怒,大发雷霆。”
“不必。”杜昙昼弯腰拾起金钗,拿在手中,轻声:“池醉薇……?蔷薇醉倒于池边,自是一番妍丽景象,这个名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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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醉薇站在他后,也不奉茶,而是向他伸手:“公,那支金钗是家唯一的饰,要是没了它,家就要一直披散发了。”
她的称呼用得七八糟也就罢了,行礼时一低,一把金钗直接从发间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差不多吧。”池醉薇小声说了一句,复又用手捂住嘴,一丝惶恐:“哎呀家这张嘴,怎能妄议客人是非!还请公恕罪,要是让妈妈知了,家好不容易赚来的那钱,又要被扣光了!”
她将杜昙昼引至条桌前,请他坐,这才取茶,为他斟茶。
池醉薇住在一楼,想来是十分不受恩客喜了。
直到一茶喝,注意到池醉薇惊讶的表,杜昙昼才陡然醒悟——他为了莫迟,用盖碗喝茶喝惯了,一时没改过来。
池醉薇扶着一发,愣愣地看着他。
越是不受迎的伎,住的楼层就越靠。
又转向杜昙昼堆起满脸笑容:“公恕罪,醉薇这丫手脚,不善打扮,琵琶倒是弹得不错!您要是嫌弃,妈妈我再找——”
能得到杜昙昼的名,她自己也很惊讶。
”
杜昙昼顿了顿,问:“那样的客人很多吗?”
杜昙昼把手竖到嘴前,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不说,但作为换,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
杜昙昼将那金钗在手中掂了掂,不是纯金,只是表面洒了层金粉,是便宜货,却也是这个青楼女唯一的饰。
“抱歉,忘记还给你了。”杜昙昼将金钗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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