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第88节(2/3)

宁江一中的金铜飘逸校名在瓢泼大雨里快要看不清。

钟影：“……”

她还太小，无法再细微、再真切地去知大人。钟影的回答似乎能够解释她的困惑，但就像拆了东墙补西墙，永远还是有个窟窿。

钟影想起来了，这是闻昭跟她表白的那天。

上面记录了夏令营第一天到最后一天结营仪式上闻琰作为优秀小学生代表发言的所有照片。

钟影垂眸注视着女儿绒绒的发，伸手轻轻摸了摸，过了会, 她低声：“爸爸也给过妈妈一座城堡……只是妈妈不想要城堡了。它们都是玻璃的。”

钟影闭听着，笑了好一会。

闻琰转关了灯，拎起薄被盖上她和钟影，笑眯眯：“想的。”

或许因为血脉相连，钟影心底的灰心从闻琰生的一刻就一直陪伴着她。这个时候，隐约受到，闻琰往她怀里蹭了蹭，

闻琰不是很明白，仰瞧钟影：“真的吗？在哪里？我怎么没见过？那我真是个公主！”因为年纪小, 她的注意力只在城堡上——玻璃的城堡，那该有多漂亮！简直奂！

见钟影表带笑, 闻琰稍稍放心，她又躺回钟影怀里, 翘起一条搭上另一条, 唉声叹气：“裴叔还说要给你留着城堡呢。城堡都不要吗妈妈。那可是城堡！迪士尼！”

“什么城堡？”钟影不知裴决什么时候和闻琰行过如此可的对话。

大概是孩的话真的有力，钟影这晚确实了和闻昭有关的梦。

这里面大概有些儿童隐喻。

但也只是有关。

几乎每张照片上都有各位老师的随堂印象笔记。最后几页是一个营的小伙伴给彼此留的祝福、不知另外从哪里剪来的聚会照片，以及五颜六的联系方式。

回来的第一晚，母女俩搂着睡。闻琰午睡了一觉，这个时候话尤其多。钟影迷迷糊糊都快睡着了，她小嘴还在那嘀嘀咕咕，一会冒个叫“麦吉”的女同学，说喜陈知让，因为陈知让得帅，一会又说陈知让告诫麦吉，不要以貌取人，万一他是个超级坏小孩呢。听闻琰的语气，好像她很无语，但又不知说什么，只能安伤心的麦吉，说，其实他是个好小孩，你看他都给你亲示范了“以貌取人的场”，不要伤心啦。

相册翻到一半，一句话把妈妈问懵了。

酝酿好绪, 她从钟影怀里翻坐起，盘着两, 黑晶晶的瞳炯炯有神地转了转，小半会，满肚的话终于打好一句直切主题的草稿，她撑着两手凑到钟影面前，仔细又认真地问：“妈妈，你为什么不要裴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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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影正在看她这趟带回来的学习相册。

钟影抬, 看着古灵怪的女儿, 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

闻琰：“好吧……”

片刻，闻琰凑到钟影面颊旁，亲了亲钟影，超小声：“妈妈，我们是不是要睡觉啦？”

“可我觉得你不开心。”过了会，小姑娘小声咕哝。

只是那天她并没有等多久。隔考急匆匆跑来的闻昭都没来得及打伞，他个，跑起来

钟影弯起嘴角：“开心的。今天看到宝贝很开心。”

钟影撑着伞站在人群中。她左右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来往的学生和家都面带喜，不远，祝贺一中学考顺利结束的红横幅在六月晦暗的风雨里，格外张扬。

因为闻昭并没有现。

钟影也去亲她嘟嘟的面颊，说：“不想睡吗？”

“就是裴叔说你离开城堡了，但是他想给你一座城堡。”

闻琰回想了：“好久以前。”

钟影笑起来，目光温柔：“你一直都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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