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第2节(2/2)

听到后座传来钟影的谢，裴决没说话。

被裴决围观了不说，小时候的病又被抓住，她站他面前，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

第2章 柔

后视镜里，她刚检查完自己女儿打着石膏的左，抬起的时候，意识挽了挽鬓边早就有些的发丝。之前闯他车里，裴决就注意到了。

“你衣服。”

最后那几句对方家过意不去，说改天上门致歉，被钟影拒绝了。

“一年级！”

很快，裴决笑容温和：“小学生？”

裴决微微一笑：“不用谢。”

语气听不什么特别。似乎今天碰见钟影，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偶遇。

说着，闻琰也打量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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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健谈，裴决是没想到。

原本钟影是想带闻琰打车回家的。只是碰上晚峰，又是医院发，手机件上排队都要等五十来位。

望见裴决的时候，钟影面诧异。

钟影摸了摸闻琰发，笑容浅淡，神仿佛注视着什么万分珍贵的。

看到伞，钟影愣了。

闻琰在他俩中间，仰来回瞧，见状自顾自举起手替自己妈妈接过伞，嘴上还客气：“叔叔谢谢你哦。”

闻琰对这位施以善意的叔叔还是颇有几分好的，于是弯起嘴角，认认真真：“叔叔，我今年六岁。”

天黑了一刻钟，雨也彻底停了。

“六岁……”裴决低声。

医院里，浩宇战战兢兢完歉就被家带回去了。

回去路上，小姑娘还是很生气。

说着，他把钟影落车上的伞递到钟影手边。

裴决盯着他，语气极淡：“过去歉。”

裴决站她后，沉默注视好半晌，才低声说，坐我车吧。

钟影给她调整了书包肩带，又低仔细检查了她左的石膏，抬起的时候，同前面开车的裴决了声谢。

听到他不自觉重复的声音，钟影握手机垂眸不语。细密的睫覆着，落一层纤薄似雾的翅影。

毕竟钟影小时候格文静，人前话更少，和她说什么就听什么——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浩宇仰望他，懵住了，一动不动地僵在裴决手底。

“上课很认真。”裴决。

一旁，秦云看到裴决十分惊讶，好几次想说什么。裴决倒是没多意外，视线对上微微，叫了她一声“云”。秦云想了想，没多问，走之前和钟影说给闻琰请假一周的事，就匆匆回了培英小学。

裴决：“……”

裴决一把揪住窜逃经过的浩宇的后脖领。

路灯映在路边积里，浅浅的痕迹。

“每个职业都要穿不同的衣服。”

小脸板着，双臂抱，抿着嘴，扭一声不吭望着车窗。

裴决目视前方，后视镜里，他看了不说话的钟影：“你怎么知？”

闻琰小嘴叭叭：“我们课上学过。”

她同闻琰说：“告诉叔叔几岁了。”

那会，她是有些窘迫了。

他视线稍垂，看不清全面，只余两敛的眉骨和分外冷厉的语调。

“叔叔你是开飞机的吗？”

“几岁了？”过了会，裴决问。

“还可以吧。”这个谦虚就蛮不谦虚的。

时间已经不早。

她没想到裴决会一路跟来。

钟影：“......”

估计是这制服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