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梦】(2/2)

陆昀凝目一瞧，只见上面印着一名红女郎的半张面孔，旁边龙飞凤舞几个大字：狂猛送三千。

那老板岂能容忍客源失，继续卖力吆喝：“要不要再看看这几，三张我算你十块钱！”

谁知正是这随意一瞥，立刻引发老板注意，对方发连声招呼：“嘿！嘿！那个小伙，停一停。”见少年果然依言留步，老板赶忙举起其中一张光碟，切介绍起来：“新的动作片，刺激的咧，要不要看看？”

周遭寂静，无人窥视，在这得天独厚的封闭空间里，陆昀忽然升起一羞耻、忐忑且不堪的心思，弯腰，慢慢腾腾拾起了她的衣，在那明媚光，安静注视着两片柔的棉质罩杯。

他梦中的女主角因此得到更多发挥空间，虽然也谈不上是什么好事。

可是谁都没有开，气氛缄默至极，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屏幕。

而陆昀作为受邀人之一，也和其余男生围挤一团，好奇观望那个从未涉足过的陌生世界。

作为年轻人，陆昀喜看电影的，不禁投去两，试图搜寻自己喜好的风格。

剧其实记不大清了，当然，没有几人会在影刊里认真留意剧，他只记得当时宿舍环境憋闷，窗帘遮掩严实，不漏分毫天光，而人又挨着人，场面拥堵烘，唯有一架电风扇左右艰难转动，风在吱嘎声中缓慢翻涌，有气无力地拂过年轻人燥的面庞。

屏幕中央，一对侣正相互拥吻，白的裹在红纱帐里，颜烈对比鲜明。

正到要，谁料老师临时回家，好在有人提前通风报信，大家手忙脚一通纷纷作鸟兽散，但这并不妨碍男生们对于的探索，陆昀便是在这场观影中大致领悟了男女之事的形。

当然，秉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慷慨神，他大方邀请了近半个班级的男生。

期以来游走菜场培养而的砍价本能迫使陆昀转，他极小声：“十块钱十张。”

这就更糟糕了。

路经一碟片地摊时，偶然注意到旁边立着霓虹标牌，青天白日里依旧灯光绚丽，显示正在清仓大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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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隐隐萌发着嗅闻冲动，但他什么也没，只是端详片刻，随后将其洗衣机筒里，在机訇訇运作声中拎起菜篮，准备外买新鲜材。

他结结拒绝起来，冲击来得骨直白，连忙后退两步，试图远离是非之地。

“十块钱五张！”老板忍痛叫价，打断回忆。

蝉声愈发刺耳了。

堪堪数码时代，电脑尚未遍及千家万，寻呼机仍是普罗大众的标，碟片机则成为历史前沿的标签，造就了日益繁荣的盗版市场，用极低廉的价格帮助人们追逐着音乐与电影，丰富娱乐生活。

惯例给小柑橘添加猫粮、铲好猫砂之后，他径直来到顾瑶家中——早两年间，顾家父母担心他年幼独居，生活不能自理，曾让他在顾家寄宿了一段时间，两个孩拥有彼此家门钥匙，自如。

陆昀几乎落荒而逃。十六七岁的年纪，哪有不好奇的理，只是大广众之，实在不敢驻足——这事应该现在更为隐私的、晦暗的、偏僻的角落才对，就像那些灯光粉红暧昧的店一样。

好在及时发一通，思维重归清明，他将中不可控的危险因素统统抛之脑后，有条不紊地开启日常活动。

室昏沉安静，想必为了庆生，顾瑶已经提早发了。陆昀拾起拖把，简单清扫一番房间，又往洗衣机走去，昨晚匆忙离开，忘记清洗衣服，他猜顾瑶是不会主动参与家务的，果不其然，衣篓里仍旧堆放着昨夜换的裙——包括那条文。

“不不不——不了不了，我不喜这——”

的漂亮女郎，他却在一个白鹭一样的十三岁少女上得到兴奋。不过随着日月迁徙转，旖旎梦境反复上演，主角永远固定不变，他这才恍然大悟，竟是隐秘愫在暗中作祟。

风月电影，或者说三级电影，曾在陆昀初中时期曾经风靡一时，碍于大环境里对于的讳莫如，它们成为了这群小所能及到的第一手教育资料。班上有位男生，他的母亲是学校教师，于是他偷偷摸摸租来碟片，打算来个灯黑，趁着放假无人，躲在职工宿舍悄悄观看。

说罢，举起双手，依次展示碟片封面，各个香艳火辣，惹人无限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