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座位上,纪江言小心谨慎地降低存在,扭靠近她,晃了晃怀里的手机,用最低分贝问:“周棠,你还好吗?我刚刚有给你发消息。”
靳谈没有再继续说去的必要,拿起酒杯晃了晃,递到嘴边咽了一大,喝得太快也没尝什么味儿,只觉得间被辛辣刺激得发涩。
等她们再走近些,周棠听清楚了。
旋即,心了然,这人原来是要在这里堵她。
靳谈随意“嗯”了声,在这个话题即将结束的时候,他意味地说了句足够让在座的各位无限遐想也能无限推敲的话。
陵和……陵和?!
“里边包厢里那位就是挂在搜上的靳总?”
两个女孩在卫生间里聊八卦聊得火朝天,什么五八门,破天荒,再加上帅的惨绝人寰之类的词,搁这迭buff似的。
“你不是看到了嘛,他的脸如假包换。”
赵越嘴里念叨着城市名,忽然放手中的酒杯,兴致地转向邻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靳总你也是陵和人吧,这,还真是巧。”
话被打断,人也走了。
因为靳谈的一句话就是——“那位故人是我的前……”
“前面走廊尽,看见隔间推门去就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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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周棠推了把椅站起来,急之脚步还有些不稳,努力维持的笑容逐渐凝固,“抱歉,赵总,我需要去一卫生间。”
如果说刚才那些话周棠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知了事将如何向难以掌控的局面发展。
“这么看来,颜很正这个形容词在他的众多优里简直不值一提。”
暗示,哦不,这是明示。
这家餐厅的卫生间有蹲厕和桶两选择,周棠没注意到门上的提示图案,并且她也不是真的想上厕所,去后就锁了门直接坐在桶盖上。
“好,谢谢你。”
“怪不得,我觉得周小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她也曾在陵和居住,不过后来搬走了。”
周棠,她没事。
“周棠,清醒儿,工作要。”
周棠腹诽,她的人生实在不需要这么一段尴尬的巧合,没有谁见到前任会说“嗨,真巧”这骗鬼的话,真是愚蠢的。
周棠刚踏门,就觉得呼缓和不少,碰见迎面而来的侍应生,“你好,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等她们落锁,周棠走到洗手台,用凉冲着掌心的汗渍,过纸巾手时看到镜里的自己,她扯微笑,默默打气。
“陵和,离南港不远。”
不巧。本不巧。
周棠终于声,直截了当。
刚想扭开锁扣去,周棠就听到门有女生结伴走来,还在议论着什么。
“那岂不是能说明,他在追求黎家大小是真的,哇,不仅年轻有为还这么专一,果然好男人是不在市场上通的。”
说的不是别人,是靳谈。
周棠错愕,一双带着探究的眸直直地与靳谈对视,他整张脸酷得像个未植芯片的机人,没任何破绽。
前什么,前女友吗?是说她?
周棠的嗓音很温柔,对面小姑娘的睛里有一看到漂亮的惊艳。
周棠坐不住,再听去她应该会想捂住耳朵。
好奇,见针地问了句,“所以,周小您的家乡是…?”
桌上空的碗碟已经尽数撤,赵越挪了椅,起让助理打开随携带的电脑,关于投资项目他和靳谈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也许是还没最后拍板定案,所以才有了今晚这顿饭吧。
手机一直是静音状态,周棠输密码打开,十几条消息番动,件通知以及新闻推送,她没心看那么多,觉得烦躁又灭屏幕。
“不客气。”
“好的,你去吧。”赵越为人其实很和蔼,只在他儿不听话这件事上会严肃许多。
再折回包厢,桌前的几人还在说话,周棠推门而时话音有了短暂停止,她微微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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