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尔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此人自负骄纵,又心狠手辣,我只有先得到他的信任,才有机会探听燕迟被关在何。”他一怔,又冷漠:“才能找到我的落。”
乌兰没再吭声。
二人被带去一寝殿,这里关押着被捉来的大齐朝臣。
一殿,屎恶臭扑鼻而来,短短几日不见,这群前些日还指着季怀真鼻骂的文臣各个面黄肌瘦,邋遢狼狈。
他们一见季怀真来了,各个神发直,燃起一丝希望,又见他衣冠楚楚,无半被待之态,登时怒不可遏,不知谁带喊起来:“季怀真,鞑打来那日就是你带说要投降!你不顾同胞苦难,卖国求荣!自己过着好日,还要来当鞑的狗,当鞑的说客!”
“季怀真,你有何颜面面对大齐列祖列宗!有何颜面面对死去的英烈!”
“季狗,你对鞑靼人摇尾乞怜,可是过上好日了?”
莫说被戳着脊梁骨骂的季怀真,就连一旁的乌兰都有些听不去,正要声阻止,季怀真却将他一拦。
他信步上前,将那些人一一看了过去,笑不笑:“不吃饭是吧,要以死明志是吧,宁死不屈是吧!好。”他随手抓来一人,低一看,认清那人的脸,笑:“张大人,我记得你家眷老小住城南,城破之时?可逃来了?你如此挑衅,不怕鞑靼人一怒之杀儆猴杀你满门?”
他把这人随手一丢,又抓来一人,准确那人家眷住在何,甚至连他外室养在何,去哪里喝酒都一清二楚。
季怀真一一走过去,一一问过去,问得众人一言不发忧心忡忡,面上已有动摇之态。
众人这才发现,季怀真这两年看似声犬,不问政事,实则对整个朝堂了若指掌。他来到一位老者面前,这人已两日未,有气无力地蜷缩在地上节省力,见季怀真来了也不怕,费劲儿地掀起,讥讽一笑:“可是要威胁老朽不成?老朽孑然一,三年前妻故去,儿死在战场上,这把骨,这血,都献给大齐了,还有什么能被你威胁?”
这人季怀真也认识,名叫郭奉仪,乃是陆拾遗与李峁的恩师,且一直看不惯他,觉得他趋炎附势,唯利是图,一发丝都比不得自己的徒陆拾遗。
季怀真冷冷一笑,偏对乌兰:“把他给我拉去,再给我找来条鞭,我倒要看看他的骨有多,脾气有多倔。剩的人给我打到服气为止,打到愿意吃东西为止,打到愿意跟我一样当狗摇尾乞怜为止。”
鞑靼人见季怀真只是带去一个气多气少的老,料想翻不起风浪,便也没有阻止,只是递上条鞭,任由他去了。
那名叫郭奉仪的老被乌兰拖去后殿,见季怀真手掷鞭走来,慌忙蜷缩起。
只听得耳边猛地一声爆响,是鞭在地上的声音,然而那预想中的疼痛却未到来。
一人在他边蹲,小声而又快速:“陛何在?可被抓来了?李峁呢……这几日,是否有夷戎人和你们关在一起?”
第98章
郭奉仪愣了愣,从未想到会从季怀真中听到这些,还在诧异他此举意何为,难不打自己了?就听季怀真促:“快说,鞑随时会来,我没多少时间!”
他把鞭递给乌兰,乌兰替他盯梢,挥动鞭打在地上,鞭罚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