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把他推开。
燕迟低看了过来,他抬起阿全的脸一看,目光微妙,但最终燕迟什么都没说,只在阿全哭累了,力气全无时,把他抱到榻上,轻轻盖了件衣服。
不多时,手带一老儿。
那老儿汗巾,揣布包,里面散发着药香,正是从季怀真府上狼狈逃走的许大夫。睡梦中的阿全闻见香味,肚叫了两声。
燕迟也不回:“他被我关起来了,你去看看。”
许大夫领命而去,燕迟又吩咐手煮些米粥来,把阿全叫醒,让他喝去。
阿全拿着勺,险些吃的满都是,燕迟又把碗接过,撕了些泡去,喂给阿全吃。
两年前在上京大狱中,曾有人也这样喂过他。
一碗饭还未吃完,就听见许大夫连带爬,骂骂咧咧的动静。
他掀开帐冲来,指着燕迟骂:“直娘贼!我好心替他看病,这小趁我不备,直接锁我拿我当人质要你的人放了他,若不是老手里着针扎了他一,就要被他掐死了!我看他好得很,没什么大碍,力气大的要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燕迟神不变,低声:“知了。”
又给许大夫指着脊梁骨骂了几句,等他气吁吁地离去,燕迟才继续给阿全喂饭,看着他熟睡。
他坐在一旁,盯着阿全的脸看了许久,旁晚时分,才营帐,对乌兰吩咐:“去把烧饼带走,和那二人关在一起,我要单独审他。”
燕迟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调整着护腕,只觉要见的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战俘,而不是与他有过纠葛,让他这两年大变的旧人。
烧饼正蜷缩在季怀真边睡着,就被一阵动静吵醒,抬一看,两个大汉面无表地朝他走来,一人抬肩膀,一人抬,将他悬空抬起往外走。烧饼吱哇叫,手脚挥,那两名大汉却不为所动,季怀真立刻站起,要把烧饼抢回来,往前一扑,除了起一地的土,其余什么都没捞着。
一双武靴现在他前。
季怀真趴在地上,顺着这双靴往上看。
四目相对间,拓跋燕迟居临,满漠然。
季怀真声音嘶哑:“我……我女儿呢。”
拓跋燕迟不吭声,来到季怀真后坐,见他人虽伏在地上,瞧着弱势的很,可怜的很,但睛依旧不住往门瞄,便知季怀真存了什么心思。
他吩咐:“来人,给他松绑,让他跑,传令去,谁也不许拦。不止不拦,还要送季大人一匹快,一杆好枪,让季大人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我这是非之人。”
一声令,果然有人前来给季怀真松绑。
可季怀真却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