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语气和她谈论着什么趣事。
“比如一粒石,一朵,或者。”他微妙地停顿了一,角无声地勾起,“是一个人。”
“人也能当阵吗?”沈千祈微微张着嘴,看起来很是诧异。
轻柔的凉风停了,晏从今放蒲扇,单手撑着颌看她。
他话里没什么绪,连那份惯用的嘲讽也没有,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件事实。
“从你还在怀疑人到底能不能当阵的时候,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人确实也能被当成阵,只不过风险太大,阵毁人亡,还得承担被阵法反噬的风险。
通常来说,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用人当阵,尤其是像他们这名门正派的弟,更不会用人的命赌注。
或许连晏从今自己都没注意到,尽他已经克制得很好了,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看起来仍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这漫不经心在他上给人的觉十分奇特,就好像这一整件事是由他亲自策划,而他已经预见了他们作为正义的一方一定会失败的结局一样。
他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反派。
沈千祈不得不再次叹一句,幸好他现在的立场和她一致。
她放勺,正想说什么,隔桌两位妇人愈渐提的谈声直直传了她的耳中。
“你听说了吗?和江雁然定过娃娃亲那个病秧刚去世没多久,裴公就到她家去提亲了。”
“当然听说了,那江雁然也是个命苦的,家境贫寒,自小没了娘,爹又是个瘸,好不容易有门好亲事,结果对方家中落不说,还成了个病秧。”
“她家里这条件,恐怕也就谢公不嫌弃,上赶着要娶她过门当正妻了。”
“你瞧,正说着呢,接亲队伍这就来了!”
随着二人话音落,街上远远传来了一阵唢呐和敲锣声。
沈千祈坐的位置正对窗外,被这阵喜乐声引,她也跟着转朝外望去。
接亲的队伍浩浩,一看便知是大人家在办喜事。
成对的舞狮打开,媒婆跟在后面逢人就发喜糖。
新郎骑着匹黑,喜悦之跃然脸上,跟在他后的是举着龙凤扇的仪仗队,鼓乐都是成双成对,再往后是八人抬的大轿,轿四角挂着大红灯笼。
路过这间冰饮铺时,有阵微风刮过,轿侧帘被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