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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登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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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太想中举,魂魄飘回来考试吧。”

楚青崖看着躁动不安的人群,神冷峻威严,“天日昭昭,本官今天就在贡院前告知你们,不止这次乡试要查,豫昌省各州县五年之的童试也要查,看看是哪个见官不跪的秀才,是靠钱买来的功名。只要抓到,就别怪朝廷从重置了!”

“好得很,快将那些作弊的畜生抓来砍!”

“田少爷不是开考前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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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德,小心他晚上来找你……楚阁老来了!”

顿时,学生们有站着作揖的,有弯腰拜见的,也有跪的,姿态各不相同。

他举起一纸罪状,“田家已认罪画押,三百两白银请了代考,另五十两调换号舍,这替他中解元的罪人已在府牢关了大半月,愿供同党罪立功,助朝廷清查,圣上已经准许。田安国虽死,犹不能抵罪,来人,现在就把这榜抄一份,贴到田家祖坟,将此人尸从墓中拉来鞭三十,一也不能少!”

他指着桂榜上盖的玉玺印,“贿赂考场官吏,私藏夹带,更甚者枪替,向来考风清正的豫昌省,怎么本官一来,舞弊手段就大行其了?是本官查得严,还是过去考场得松?本官为乡试总提调,考生里有几个使了伎俩,看得一清二楚。盖了皇章,便是坐实欺君之罪,本官特意保留了原本排名,叫你们看看,这些欺君罔上、占用中举名额的猾无赖,是如何受到国法严惩的!一个就是犯了枪替之罪的田安国!”

他走到桂榜,抬首细看片刻,负手淡淡:“你们都是豫昌省籍贯的生员?”

说罢便举步从人群中经过,袖袍刮一阵凛冽寒风,两侧的学个个起了层疙瘩,低行礼,中喊着“恭送阁老”,见那红袍消失在车上,才舒一气。

“此前就听说有人使了银作弊,太嚣张了

刚才被询问过的那几个秀才老泪纵横,哭声凄惨:“阁老明鉴,定要将这些人一个个抓来,要不是他们,我们兴许早就能考中了!天底竟有这等不公之事!”

侍卫得令,立刻拿纸笔抄起榜来。

抵住太,重重地气,“都换上公服,备车。”

楚青崖踱了几步,冰冷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视过,“功名在,可见官不跪,你们这些参加乡试的人,都考过了秀才,通过了三年一次的岁考和乡试前的科考,一层层地筛上来,实在艰辛。跪来的那几个,都免礼,站着回话。”

老秀才接了银,喜不自胜,又垂泪:“小人虽不才,却读了几十年圣贤书,懂得君不受嗟来之理,倘若六十五岁还不能中举,便安安心心在乡里教书先生了此残生,万不敢叫朝廷为我这等草包破费。”

“遵命!”

榜是午时贴上去的,车走到城东南的贡院,正赶上一大群学围在榜指指

楚青崖从袖袋中取一锭雪银给他,赞:“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若次次都来,考到六十五岁,朝廷例赐举人。”

他走到一个跪拜的学生面前,亲自扶起来:“敢问阁年岁几何?读了几年书?考了几回试?”

众人听了他一番掷地有声的训话,有惊讶的,有愤懑的,有不甘的,更有心虚之人,听到要将田安国拉来鞭尸,不禁汗浃背,胆寒心惊。

八个玄衣皂靴的侍卫在前方开,手持仪仗,四驾的大车上来一人,绯袍乌纱,秀骨清像,广袖如云蔽月,半遮住一肃杀之气,正是当朝最得圣上倚重的文华殿大学士。

那考生是个老秀才,两鬓都已斑白,梦也想不到一品大员会同自己说话,激动得泪盈眶,“阁老见笑,草民今年五十四了,七岁时老母卖了家里生,送小人去读私塾开蒙,二十四岁那年考中秀才,今年已是第十六次参加乡试了,却还是名落孙山。惭愧!惭愧!”

“怎么回事……”

“果然是酷吏……”

楚青崖又问了几个跪的生员,回答相差无多。他一一施了银两,走回榜,朗声:“你们可都听到了?寒窗苦读,何其不易,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登上朝堂,君之禄,为君分忧。你们中间,见了本官跪着的,大多年岁已,是把读书科举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寒门弟;站着的,大多年轻气盛,衣着不凡,是饱读诗书的富家之后。然而,恰恰有那等人,心术不正,狂妄自大,视国法为一纸空文,污了读书人的清誉!”

“是。”众人异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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