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这四年多的时间元满总是像个小孩,把他当成家人,当成哥哥,当成最好的朋友,跟他分享各各样的好消息。
萧咲突然意识到,自己有钱没钱对于元满来说好像并不重要,在元满心里,他只是萧咲,只是笑笑。
秋的夜,寒气在她鼻息间如云吐雾地吞着。一阵夜风刮过,耸的梧桐落了最后几片枯叶。
萧咲的心像是上的浮木,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倚靠。
他依然记得,自己赚了第一个百万时,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开着车去元满的学校找她。
仅此而已。
那他呢?
得心发酸,这觉来得猛烈且怪异,她想要回过去看他,却被萧咲抵着脑袋无法动作,他不想让元满看见现在的自己。
“笑笑……”元满轻唤,握着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挲。“笑笑,怎么会这么问我?”
元满转过,安抚似的拿额贴了贴他的额。
如今,他穿着昂贵的衬衫,袖的扣耀夺目,他在名利场中游刃有余,赚了大把大把的钞票。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土气的,被人欺负也只能往肚里吞的萧咲了。奢侈的腕表,喜的车,档的独栋别墅,封御里谁见了他都得低喊一句“萧哥”。
“让我抱会,就一会。”萧咲的声音有些闷,他把脸埋在元满的后颈。
可是元满望向自己的目光,和当初并无二致。
他没上过大学,不知什么是辩论赛,也不知社团活动是什么,更看不懂她一篇篇冗难懂的论文,从前读书时他是了名的吊车尾,奖学金这东西对他来说大概比日还难见。
她着帽,似乎是怕被监控拍到,小跑着来到萧咲面前:“笑笑,怎么了?”
“没事儿……”萧咲抬起,抱着元满摇了摇,故作轻松的动作却掩饰不住他语气里的低落。
“以后想买啥跟哥说,都是小意思。”
封御的台,封御的摇钱树,封御的牌御萧。
她好呀,萧咲在心中叹息,这些年她一直努力学习,积极向上。等她毕业,等她考研或者再往上造,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一位特别优秀的医生。
第一次拿奖学金,第一次参加辩论赛,第一次组织社团活动大成功,第一次比赛得奖,第一次上台手术……
车停在学校门,萧咲靠在门边烟,远远就瞧见元满穿着绒睡衣从一旁的狗里爬来。
“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日。”萧咲半晌才开,来时准备的一大堆说辞全作废。
“笑笑,笑笑……”元满的声音将萧咲的思绪拉回。“怎么了笑笑?怎么不开心?”
萧咲定定地看着她,几张嘴,却好像卡壳了一般说不话来。
萧咲嗅着元满上的气味,思绪开始回溯。他刚到北京时,因为什么都不懂,人又土气,在封御很受欺负。
车疾驰在夜的路上,他想了无数句见到元满时要说的话。
“元满,你见过这么多钱吗?我他妈活了这么久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猜我赚了多少?猜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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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欺负了?打哪了?”元满仰着,的眸在路灯显得亮晶晶的,她伸手拉着萧咲四查看。“不怕,不怕,我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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