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吧,原本我也觉得我很聪明,但直到我了少年班之后才发现人外有人,人不能太得意,在桐山的时候我是所有人里的神童,可离开桐山,我就什么都不是了。”苏说。
顾城弯腰从一旁的饮机里接了,透明的一次航空杯被放在桌上,里面的微微晃动。
短短三个字,他死了。
苏说完便不再开,全程低着抠自己的手指甲。秦晏坐在她对面翻了翻记录本,手中的笔在指尖轻轻转了一圈,而后啪嗒掉在桌面上。
苏哦一声:“知了,那我过几天去县里一趟。”
反正人都死了。
苏沉默一会儿,:“清北大学医学院。我十四岁的时候,医学院的少年班正好在招生,我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被录取了。”
秦晏颔首:“天才。”
苏仿佛被这微小的动静吓了一,条件反一般抬瞟向秦晏,在秦晏回看她之前又立低去。
秦晏沉片刻,转移话题:“今年多大了?”
“也行。不过你父亲事,难你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秦晏又问。
解你父亲的况。”
“我都听说了,”苏低着,抠着指甲,“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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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苏,抬。”
“二十。”
“就算有再多的话想说,也无从说起,”苏轻声,“人死不能复生。人一死,往后被拉去火葬场,有机质全燃烧,只剩一堆以磷酸钙为主要成分的灰,到那个时候说再多漂亮话替死人生前的所作所为打圆场,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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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了然:“这么说来,你平时的应该成绩很不错。”
秦晏清了清嗓,看边坐着的顾城一:“你去给她倒杯,老坐着当吉祥像什么样。”
“大学在哪儿上的?”秦晏又问。
秦晏:“这里条件太差,死者遗已经被送去县里殡仪馆的法医中心了,要认尸的话可能得晚一,等法医完成合工作之后再说。”
而后苏看向秦晏:“需要我认尸吗?”
苏摇摇:“我工作了,这次是请假来的。”
“启蒙年龄早,而且我妈是历史老师,当年她托关系把我提前送去读书,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才十九岁。”
秦晏微微一顿,没有想到苏看着年纪轻轻,却在提起死亡的时候会这么淡然。
“还在上学?”秦晏问。
秦晏看着她:“不读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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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城。
“还好。”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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