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弑母）(2/2)

因果以为她终于有良心了，她终于有母了，那声“妈妈”才刚开了一个，便见她手的廓放在了肚上。

“……你不要就不要吧。”她沉寂好久，竟终于放了。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宝吗？”她来，又再度刺了去，刺得更，白宵转过来要以母亲伟大的面容告诫她，可被她反手握刀举起准确无误地扎了她的左，妈妈的心脏，她怎么会不知在哪里。

楼黑得像一个箱，因果把母亲的肚剖开一个，把刻刀扔了开就徒手去找她的“儿”，可是里面黏黏糊糊的到都是，小块的大块的绳状的块状的，难她的“儿”还没有人形吗？那不是哪块，寄生的母死了自己也肯定活不去了，但因果仍然要碎他。可是找到一半肚饿得要命，为什么阿难还没有回来？她打不开那个塑料袋的结，太了！冰箱里又没有怎么办？她到底应该吃什么？什么味都是一样的，妈妈的不好吃，可是也能吃啊？到底能吃吗？到底不能吃吗？

可是好饿啊。

“他很有钱的！就是年纪大了一但是你听妈的，咱们以后都不愁吃穿了！”

“可别说我没来救过你……你跟他过去吧，我反正还有我儿……”

从外来的冷风把她的神经都冻僵了，有如电般的爬过她的大脑。

“儿……？”因果讽笑，“你他妈的生得儿？”

就好像在因果玩迷球的年纪，独自一人被妈妈扔在了很多很多人的超市，她手里还攥着老旧的五角钱纸币，人来人往都看她一，在很久很久之后人中她看见了妈妈招摇艳丽的裙摆，她哭着跑去抱妈妈，稚的声音说着“我不要那个娃娃了，你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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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踏门槛的刹那，一片冰凉的刀片从她腰的左半边生生劈开了单薄的衣料拨开了，刺她温的脏。

因果握着那刻刀却没有办法刺去，泪都哭了，嗓也叫哑了，没人来，谁也不来。可能原本楼上的会来骂人，但是起码来了，可是空无一人！谁也不来！

她半赤着，毫无面，毫无自尊，望着黑暗中的母亲。

“可是好饿啊，妈妈，我真的好饿啊。”

那声响骤然停，因果攥着刻刀缓缓起，她等着白宵的掌来，可是没有，她什么也不说，因果原本笑不笑的脸顿然慌了，她开始喊“妈妈”，可是妈妈转过去了，怎么也不回。

因果看她哭她自己的泪终于又了来，说“都怪你啊”，可是白宵没有回应她，只是哭着说“妈妈我好痛”，可是她才是妈妈，为什么要对着女儿喊妈妈？因果拿起刀来往她所谓的“儿”那里一刀一刀地去，她说“你不是不会离开我吗？”，她说“你打我骂我把我卖给男人我都不在乎了，但是我不是你唯一的宝吗？”

对了，她什么也没说。

因果已经哭不泪了，可是仍然难过得心里雨。

因果目视黑暗，看不清她小腹是否有隆起，看不清她的脸，她只听到手摸在衣服上的声，以及她断跟踩地，那梦魇般的声响。

“妈妈我回不去了，我真的好想回去啊。”

她当时是什么样的表，说了什么话？

“你不要我了？”

她不说话。

白宵怎么都没办法拉动因果，于是她松手了，是的，把因果就这么摔在了地上。她被白宵掐的肤好像牵动了所有刻骨铭心的旧伤，疼得正在被千刀万剐。

她痛得居然开始哭，像个小孩一样在地上哭。

因果趴在妈妈的肚里哭，可怎么都不能再把自己装回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