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被一束光打亮了脸,太过强烈突兀致使她一下低头。
“哎呀,大冷天的,蹲在这儿干嘛呀。”那束光挪开了去照亮了一整面破败的墙,上面尽是些小广告和恶劣的涂鸦,有些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因果瑟瑟地抬起脸,隐约能辨识那是楼上的阿姨,她自从老公死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优雅自得,以前一件深紫色的单薄衣服一穿穿一年,现在热衷素白,看着就贵气。因果只记得她姓柳,偶尔地会从妈妈口中听得一些事,她总管这个阿姨叫楼上那个姓柳的女的。
柳阿姨手上攥着一个小手电筒,她蹲下身来把手电筒放在地上,那照着光的一头就转着圈往墙边滚,把铁门那一块照得比白天还亮。她把身上的披肩给因果裹了上,因果感觉她的手暖呼呼的,就一直盯着她那双虽然如柔荑但却是枯死了好久的柔荑之手看,她好像注意到了似的用这双温暖的手去捂热因果冰冷的脸颊。
“没带钥匙吗?要不先去阿姨家呆会儿。”
因果在极度的神经紧张与被之下竟有些错认母亲,其实原不过怕黑引起了细小的恐慌后来因为冷得好像血液里起了静电大脑都开始发麻,这种情况下柳阿姨的出现让她不自觉地伸出手抱了上去,而三年前就死过女儿的柳阿姨更无法拒绝这稚嫩的怀抱,愣了好一会儿正要回抱过去因果却突然松了手,原本僵着不能动的身子一下就窜了起来,结结巴巴地直道歉说:“对不、对不起……我以为、是我妈……”
柳阿姨收了怀念之心把手电筒拿起来掸了掸白裙子,那白光打在地面上像月亮的倒影。
因果低着脑袋搓着手指,又习惯性地左脚踩右脚,忽见那双枯死的柔夷之手牵了上来,她听着从未听过的年长女性的温和语气说:“你妈妈总是三更半夜回来,在这儿等冻出病了可怎么办。”说着便要拉着因果往那绿色铁门走,但是因果伫立不动,被牵着的手也瑟瑟发抖。
“我在、我在等阿难……”因果小声地说。
柳阿姨似乎心领神会似的喜开颜笑,她笑起来眼跃起鱼尾,和蔼可亲。
“他是个好孩子。”她如是说。
因果支支吾吾地说还是想折回去,尽管柳阿姨说在她家等也是一样的,但是因果只是觉得不安,好像一离开忠难就寸步难行,也许现在折返回去还来得及……但要是忠难知道她这个念头又该从那张死脸变成得逞的笑了,她矛矛盾盾的,最终柳阿姨还是牵着她的手,打着那手电筒往正大铁门走了出去。
因果从来没握过这么温暖的手。
柳阿姨说她喜欢晚上吃完饭去公园散步,说她晚上做了辣椒炒肉,说她女儿很喜欢吃她做的酸辣土豆丝,因果时不时偷看她,她也会温柔地回以微笑。
因果不敢想如果柳阿姨是她的母亲自己会有多幸福。
柳阿姨笨拙地用着碎了屏的老旧手机打字,看起来像很早的一批触屏智能手机,因果说手机里也自带手电筒,她点了点手机背后就“啪”地亮起了光。
柳阿姨对此表示很震惊,又突然笑笑说自己好像奶奶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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