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朱颜辞镜花辞树(2/2)

皇后姓李，名为歆，本是左相李宏膝嫡女，亦是当年颇有才名的大家闺秀。

寂静。

营地吵闹起来，有人试图冲帘帐，立即被旺盛的火势得大叫。

“萧锋宸，你的魂魄若是仍未散去，我须得告诉你一件事。”

“快叫人抬救皇上！”

“为什么要帮我？”

“还不快走？我的婢女拖不了侍卫太久，如若你有些良心，还请尽力救她们。”

“皇后夜不睡，果真有了别的心思。”

“锦玉已死，本唯一的执念就是让他陪葬。可我又不能让我的父亲、我的家族蒙上历史的羞耻、被世人唾骂，所以，只要本死了，用火焰焚烬今晚的一切，既能圆满我的执念，又能保住李家的名声。”

“你离去吧。”

只听他痛呼一声，两翻白，快速失去神志，如同僵的木偶直倒去，淡淡的血腥味随即飘散开来。

说罢，她转盯着贤妃，仿佛要将她的容貌记灵魂。

贤妃瞧着她的神态，亦是苍老憔悴了很多，原本在后争艳多年的两人，居然落得个这般场，真是可叹可悲。

贤妃并未细想，猫着钻帘帐后。

“皇上的营帐烧起来了！”

萧鸾玉（怪气）：恭喜父皇吃到了角的第一份盒饭～

黑暗中，火折亮起一簇微小的火光，照亮皇后的面容。

贤妃得了空闲，意识到自己还有帮手，连忙追上萧锋宸的脚步，攥手中的金钗，将其狠狠刺他的后脑。

“你离开吧，这里有本留就够了。”

倘若不是她今晚也萌生杀意，皇后谋杀不成，必然要被囚禁折磨，死无全尸。

最后，她随手松开烛台，燃萧锋宸的尸。

帐中伸手不见五指，她全凭记忆找到萧锋宸的床榻，正当她侧耳细听他的呼声，熟悉的大掌忽然住了她的手腕。

萧锋宸说得咬牙切齿，贤妃亦是惊骇万分，同时反应过来，他怎么将她认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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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狰狞的神，一时愣在原地。

金钗和绣刀都是女人用的东西，本该平钝无奇，却被她们打磨得锋利无比。

奇了怪了，他的营帐外应当有数名士兵把守，怎么现在空无一人？

“你离去之后，无论用什么借掩饰这场大火，决不能将我说成杀人凶手，不准把李家扯来，否则，本必定化作厉鬼，缠住你和萧翎玉生生世世。”

可是太萧锦玉死已是众人所见之事，他何必用这假话刺激皇后？

李歆从床榻扯被褥，挡在帘帐后，再用烛台燃被褥，立即有大团火光燃起，惊动远的侍从。

“我李歆嫁给你、助你登基，是你三辈修来的福分；而我如今陷火莲、与你同葬一，是我的晦气！”

“好。”贤妃答应来，急步离开。

“他为了稳固皇位不择手段也就罢了，为何连本唯一的孩都保不住？还当我是脑袋空空的蠢货，骗我说锦玉躲驿馆，可笑可笑……”

“怎么不说话了？朕的好皇后，你夜送来蒙汗药，不就是为……”萧锋宸的话语尚未说完，忽然吃痛松开了她，转踹向黑暗中的另一人，“……你，你又是谁？”

皇后李歆拿起冰冷的烛台，面平静如常，将灯油倾倒在萧锋宸的尸上。

贤妃面愕然，再次看向萧锋宸的尸，除了她亲手刺的金钗，还有一把致的绣刀扎后心。

“嗯。”

“可怜我这一生，为了家族的盛嫁，为了男人的挖空心思，为了锦玉的前途筹谋布局，我却从未为了自己而活。”

“恰巧罢了。”皇后望着桌上的那碗祛汤，脸上再次扬起病态的红霞，“本的父亲居左相，他当年为了争夺皇位，能够对我百般温柔、虚假意，也能在本生锦玉之后，悄悄我绝汤。”

“走了，走了！”

贤妃顿觉手脚发凉，他早已识破皇后送来的是蒙汗药，又故意熄灯睡，难是为了将计就计、反杀皇后？

当年萧锋宸追求左相之女，确实被京城百姓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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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歆如若未觉，在帐中走了一圈，逐一燃诸多件，让周围彻底沦为火海，如同橙红的莲，将她包裹在之中。

“侍卫是你支走的。”

她捎来椅，坐在燃烧的尸旁，面目宁静、容光焕发。

她不敢声应对，奋力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甩到了床上，单手扼住脖。

贤妃听她自言自语，不免有些同受。

贤妃如释重负，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