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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反客为主鹞鹰占巢檀口印心北堂相谑(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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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好像还是个什么样,齐寅看不来,“匀称啊,都快到人中去了”他笑着用指尖揩抹峰,膏在指尖留丰盈曝的红。“这就结束了么?”齐寅转过,勾住北堂岑的指尖“你的大作,不钤个印了?”

人面上留恶札,太昏庸。”北堂岑故意不上,摇“还是不要画蛇添足了。”

“刚刚还大作呢,这会儿又恶札了。”齐寅颇为寻味地望着她,起扶住她的腰。暗室的烛光影影绰绰,悉数闪过她的脸容——如往常般略微颔首,半敛的睫中嵌饰着乌玉似的双瞳。

“刚刚还不让涂呢,这会儿又要钤印。”北堂岑笑着,在他耳边低声问“这样不行?非得盖个戳儿?”齐寅注视着她的风与神,手掌托住她的肋骨,抚上脊背,低喃着‘正度’。她的肩随之舒展,片轻启,慷慨地与他相拥。齐寅永远都记得在弘涎殿独自面对皇帝时的惊恐与闷窒,他的家世清贵,不堪重负,在明白自境的那一刻,往昔所有好的境遇如梦幻泡影,寸寸坍塌。他难以接受父亲的离世,就像他不肯面对自己独自一人留在京师的事实。

“怎么了?”

一只手托住他的后颈,他听见正度轻柔的嗓音,和那天一样如梦初醒,似温漫浸他的心。“没有。”齐寅靠得更近,侧过去,将自己的嘴印上了她的。很小很轻的一个吻,却因为新涂的脂而略显稠密。直到她们分开,北堂岑都没有动,齐寅注意到她神如常,脸上带着笑,底却无些幽微的变化,连一分的愕然都没有,就如同置事外。

这些涌涨的望的嗅,赤锈与红铸基的迷梦无论如何贪求都壑难平。烈的间总是有些许寸木岑楼的联系,北堂岑想起佳珲方才看她的神,经由克制仍然暗涌动的绪,近乎于血溅而的轨。她暗自琢磨一路,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那是层层迭迭、织的遗憾。佳珲透过她注视着龙,仅存的那只如厄涅一般的青灰瞳孔俨如惊波逝。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刻她与佳珲特别能与彼此共

“家主?”齐寅不知她为何声不动,心底有些忐忑,北堂岑忽然回神,仍是亲密地问“怎么了?”同他耳鬓厮磨,笑着在他前额吻上一吻,说“去看看斑儿。”

一直以来,齐寅都不大好意思问那句话。他应了一声,扶着家主往外走,心里有些怅然若失。家主没说过他,只说很珍惜——并不单单是他,而是现有的一切。可珍惜是什么意思?换了别人,她仍然抱有同样的,不是谁都无所谓。齐寅犹疑着,最终还是不敢问,就算家主说他又有什么用?她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说到底,人还是不能太贪。齐寅在心里告诫自己,贪心不足,没有好果吃。

昨晚就一直在较劲,直到现在才将将扳回一局。金淙儿将裹着灶糖的绢帕包袱捶圆圈里,将斑儿的撞了去。“我赢了哦,厉不厉害?”金淙笑着将铜锏靠在门廊底,和斑儿凑上前去看灶糖碎没碎。“我这块儿碎了一。”斑儿解开包袱,捧在手里,递给金淙儿。

“我娘不让我多吃糖,她说我还小,牙会坏的。”金淙有犹豫,捻了很小的一块。斑儿将糖块嚼得咯吱咯吱直响,笑得很开朗,“我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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