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平行世界之明日逢春(3/5)

从正大军区行政大校的位置上病退。付如此昂的代价，生的竟然是个不女不男的怪胎。医生说过，因为怀的是男孩儿，男孩儿的活氧会破坏母其她的氧分，母亲的免疫力降，升了并发症的可能。如果怀的是女孩儿就好了，女孩儿的抗氧化质更多，代谢加快，细胞受到的损伤会减少，期炎症的概率也会降低。

如果仅是因为和妈妈关系张，边峦或许还能容忍自己继续留在这个家，毕竟他早就习惯。然而真正摧他离开的是斑儿的生。妊娠早期母雌激素过多所造成的畸形尽有一定的遗传学风险，但小到能够忽略不计，在过全检查之后，岑儿和他都确信这是个健康的孩。实际上边峦始终希望斑儿是个女孩儿，能缓解岑儿将面对的痛苦。然而事与愿违，他看见岑儿怀里抱着浅蓝波的襁褓从产房里推来。

旧事重演，连环诅咒。原本不该这样的，既定的事实和他的憧憬间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边峦总是在想，如果是个女孩儿，岑儿会不会恢复得更快、更好？如果是个女孩儿，会不会就没那么疼？她怀时也不会那样频繁地吐，在晚期彻夜难眠。边峦将她遭受的所有痛苦都算在自己上——尽这实在没理。怀生产都是过鬼门，差别无非十之八九，并不存在明晰的分岭。但他仍然埋怨自己招不来女儿，在伤害了妈妈之后又伤害岑儿。边峦对此自责，他永远都不能真的原谅自己。和岑儿之间那些好回忆、好时光都变成利刃扎他心窝，他没办法留，沉重的不得压得他无法息。斑儿会说话的那年，她们表面上是多么幸福又和谐的五之家，然而绝境求存的本能告诉边峦一定要离开。去异国他乡，去绝无一人能将他认来的地方。

“你说得我都快后悔了。”边峦抚上北堂岑直的脊背，“你说得就像我以你之名，行害你之事。我的本意不是那样。你知我是希望你过得好…我以为没有我，你们都能过得好。”

他始终在回忆，在怀念，在后悔，迫自己逃。但是他从来就没有释怀过。

这是轨，是偷。是一旦付诸实践，就绝无可能篡改的事实。然而北堂岑还是这么了。她全然清醒，既没有酒醉昏昏，也没有邪火上。她知此事绝无可能被轻松揭过，风浪席卷海面，无人能够幸存。她不会欺瞒齐寅，否则那是对他的不公义，她在几个霎时已然幻想了不百余恶果，却没想到坦白的措辞。于是她脆拒绝忧虑明日之事，只由衷地希望夜晚能够再漫一些，重逢永不结束，离别永不开始。

书桌前一小盏台灯，映北堂岑肌骨的走向，充满韵律的线条在起伏间展不可理喻的柔。混沌迭，沉沉浮浮，撕开塑封包装的‘嘶啦’一声俨如拉开大幕。边峦知有什么要发生，却不知是什么，遂主动地撑起上，脊背贴床，搂住了岑儿的双。十指陷的坦途，她的怀悍然压，手臂撑住墙，边峦模模糊糊扫见她侧腹一窦相连的贯通伤——弹片所致的多组织复合损伤，特指挥的历史遗留——在晨浴过后永远携着广藿的一涩香，那可以缓减她的妊娠呕吐。边峦很难不去联想广藿的语：忠贞与信任。破釜沉舟的东方怀，在困苦中亦能维持生命的磅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