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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粘墨锭公子戏童心入羽林雾豹偿母情(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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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柜刷漆,刷得匀称又透亮,看得金淙很佩服,大惊小怪。有人捧场,斑儿就更自得,这倒是像他的娘。北堂岑上次去朱绣院,一瞧见斑儿正教金淙怎么给镜磨光,院里嘶嘶琅琅得直作响,青石地砖上倒影着形状各异的几片天。簇簇的一群小侍围在旁边看,说公好厉害,见多识广,怎么什么都会呀?北堂岑看着斑儿的侧脸,

走时遇见田淮老,谨小慎微、提心吊胆的样,蹲在地上整理草,时不时往她的方向瞥。北堂想给他两脚,牙都给他打掉,想起他是成璋的爹,成璋跟斑儿有弟之,遂忍住了,把他刚栽的凤仙踩了个七八糟。那段日不好挨,边峦满是伤,气力已尽,拖着病难以保全斑儿。北堂岑到底还是把自己给劝住,翻旧帐不是好习惯,她总不能因为田淮老年轻时没个好品行就把他活剐了。德行败坏的人有的是,恩恩怨怨,报应不,母神自有定夺。

里来往的人也多也杂,北堂岑躺着晒了会儿太,有些想睡,仆见状都不敢上前打扰,加快了脚步匆匆过去。她起从西侧游廊往叁走,路上经过成璋的住所,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瞥见尤姓背对着私巷,在院角落里坐着,拿着小蒲扇正煎药。

老苏桓的军法要勒模印刷,得先校正编注,成璋最近应该是在忙这些。她很渴望能被任用,回病好了,似乎还想去考功名。史说这病歪歪的妮接书时手都抖,还以为是虚的,哪里晓得是激动,放声大笑,泪都笑来了。史给苏老将军的信中提及此事,说老将军从前帐成别驾有季女,沧海遗珠,失之复得,在大将军府养病,叫成璋。老将军难得开心,回信里让成璋病好以后去江南看望母亲的昔日主母,还说‘让北堂罗生也来,此女军政繁忙,贵人多事。老妇虽发稀冠偏,然虎老心在,罗生来,尚能饭,陪两碗。’

老苏桓的娅孙在严将军标当差,说姥姥坐时已自瞌睡,乃知其不永矣,当年龙神,现已不复。北堂岑有意等着年后八十日假,带着家眷往江南一趟,探望老同袍。

王公还在青院。小孩儿跟舅舅也不亲,不晓得怎么主动过来。北堂岑忽然想起来,生生止住脚步,转往沐院的书房去。北堂岑其实不太喜书房睡觉,火塘烧得旺,她肯定睡着睡着就被醒。时逢日晡,又是个艳天,人正困顿,没看见冥鸿,估计在耳房打盹儿,北堂岑也没什么事,遂不找她,径直了西厢。松涧也没料到家主会来,迎上前为她宽衣解带,跪坐在榻边服侍她脱靴。

“也没看见云鹤?”北堂岑靠着枕,将纶巾解去,发拢到一侧,摘落发。

“云鹤他不舒服。”

久在阵前的人锐,一听语气就察觉不对。北堂岑‘哦’一声,倒没当是什么大事,待松涧起了安神香,才问“怎么个不舒服法儿?”

松涧瞥了家主的脸,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北堂岑莫名其妙,“叫他来回。”

不说这话还好,她刚说罢,松涧就有些慌神。也不晓得是怎么个缘由,北堂岑一拧眉,说“去叫。”

她语气沉来,自有威严,让人敬畏。松涧不敢忤逆家主的意思,转去东厢叫云鹤,磨蹭了有一会儿,才将他带来。十七八岁的青年男,也不像是病容,倒有些战战兢兢的,低眉顺地在她跟前跪了请安,嗓音有些沙哑。恐怕是方才找他,疾言厉,他心里害怕。

“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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