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贝壳相当尖锐,他真怕伤到她的手,便主动当起了容。他叫她捡的时候切莫小心,却被她吐反驳说,空叔叔,你真是保护过度啦。
那调样,害他想打她,又怕她疼得嗷嗷叫,只能自怨自艾、后悔自己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年龄。
最初的时候,他因这少年般的躯,她一直叫他空弟弟,等他实在受不了,告知她真相后,她又用叔叔来调侃了。
明明,他也没有比她哥哥大上多少,更谈不上她父辈的年纪……
等到她终于捡贝壳捡的满意了,才肯找了个沙滩上的树荫休息。她让他把贝壳撒,趴着一个一个地数着,餍足地像是亮金币的银鳞火龙。
他不去打扰她,只卧在她的边,在那柔和的数数声中阖休息。
等他醒来,已是繁星漫天。
她不在他的侧,而是坐在礁石之上。风拂过她的发丝,她赤,仿佛跃海面的人鱼。
他起,想去找她,可脖上却发了叮铃的响声。不知何时起,他的脖上多了一串贝壳项链。
她因这声响侧,他才发现她的脖上也挂着项链。不过与他不同,那是一枚小巧又雪白的螺旋贝壳,是【黑礁】的特有产,样像极了一把夜兔的枪伞。
她咯咯笑着向他扑来,将他摁倒在地。
「你睡得真早呀,空叔叔。」
「说了多少次,我没有到你的叔叔辈、唔!」
那不安分的手过他的肌,一路向,轻轻他的。
「那么,空,用你的宝刀、向我证明吧——」
那个夜晚,他们的如海的,时而温柔,时而汹涌。他们比起,更像是在缠斗,谁也不甘占了风。
当第一缕光照耀到他们上时,她着气,笑意比太还要丽。
「空,好哦~~」她撒着,亲昵地蹭着他的脖颈。
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背,指尖梳理着她的发丝。
「你开心便好。」
他说着,沉默了一会儿,又极为忐忑,轻声:「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什么事?」她似已经忘记了一般。
「就是、就是、」他抿着,神灰暗,声音艰涩:「我、请求你,成为我的伴侣……」
「好呀。」她说,没有一丝犹豫。
他怔愣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好呀。」她重复。
「不、不是,我是说,你、你知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了两回咯,好·呀。」她念得极慢,似怕他听不清一样,「你难想听我说【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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