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x你】消耗品(2/2)

在破晓之前，他离开了这里。

我死不放手，真心实意地说：“这里就是地狱。”

“没有比这里更地狱的地方了。”我说。

直面财富需要的勇气比看死人需要的多，在刃离去前，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他的大，告诉他我愿意报答他的慷慨。

我知，我的好日要来了。

满地的尸和他非常相，我脚踏着通缉犯只剩照片的悬赏令。想了一会儿，我可算想起来他好像叫刃，于是壮着胆问他：“你要杀了我吗？刃。”

他嗤笑一声，扔来一个东西。

他不耐烦了也没有我，说行，一起上路。

“它们要剥削我的时候，总有办法让我便宜起来的。”我搬来其他商品，告诉在场的人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规则。

班回家。失去我谢的男人在夜半时分又没在前，我特意绕了路回家，但还是撞了大运和人家大瞪小。

我这才意识到，昨夜指节漏的完整，是一笔这辈都赚不来的大钱。大到我痛心疾首，扒的时候多用了几分气力引得同事频频回首。

今天的货源源不断，让所有人疲惫不堪。同事告诉我：都是那个叫刃的通缉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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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捡到一个人，临走她不松手，他也不好上路。

源源不断的人死掉，源源不断的人生，循环来去，我也是其中一个微不足的分母，总有一天会躺在线上被掏心掏肺。

日复一日的工作还在继续。

局面在心的某人剑僵持不动，但总得有人让步。死对现在除了钱一无所有的我来讲是件小事，可能还是个奖励。总之，我死不放手。

穿在上，刃环顾四周，发现自己都这样了，剑和衣服还是这里最有价值的品。

这况难免让人想到杀人越货。照现状来看刃觉得自己像那个杀人的，就是没有货。屋的主人躺着呼呼大睡，他也只能收回自己没有意义的剑和杀心。

给人掏心掏肺时想起昨夜无逻辑的梦境不是个好事。隔工服那一层薄薄的塑料布，油脂和黑掉的血顺便沾上我的灵魂，我想起梦境里唯一清晰的男人，也想起街外写着好多个0的悬赏公告。

我叹，世上的行尸走何其多啊。

“你不要太卖力，会让我们都变廉价。”同事说。

“我是要地狱的人。”刃说。

我累的无言以对，生平第一次意识到因果报应来的如此快。如果这份工作不是计时而是计数，我可能还会谢他。

我捡到一个人，人走了，临走还送我一笔款。

我接住了，不是人，不是炸药，是一袋钱。我这辈都赚不来这么多钱，死了也不会有人给我烧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