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话!边个不举?”
骆驼骂骂咧咧,举就打,乌鸦也不躲,骆驼的两挨在他上跟挠没什么差别,能把这位大爷送走才是好事。
“你主意大咗,我都冇咩好讲。如果真系有事就直说,我以前就同你讲过,无错,我总是你。”
“我知”,乌鸦,破天荒些正经的神,“多谢。”
“雄仔转咗?都知讲个谢字”,骆驼温不过三秒,上车前又扭过喜滋滋地回问,“她哪家女仔啊?咩行业嘅?靓唔靓呀?今年几大啊?边度人啊?”
乌鸦额写三行黑线,“都话咗我冇拍拖,大佬你解唔信我?”
“信你不如信神婆啦”,他越推脱,越说明这个女人在他心里重要,看来这事多半是有影,骆驼煞有其事地,“好啦好啦,我知我知,没到时候没到时候。”
好不容易送上了车,骆驼还特意把车窗摇来,一脸盈盈笑意,“我睇好你哦,雄仔。”
这老...乌鸦有些痛地了眉心。回去病房里,看着黎式红褪去却转向苍白的脸,他心中有些化不开地难过。
这觉对他来说很陌生,酸涩而心疼,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无辜累得她一个弱女受这样苦楚。
东星乌鸦,恶贯满盈,怎么会懂得歉疚?可遇上了黎式,便是她生生教会了他。
疚几乎要把他淹没,他终于肯承认,原来,自她遇上自己,便一直在受伤。过往记忆重现,她割腕,她重病,一而再再而三陷绝境,都是因为他。
她像自己生命里白月,而自己却是她生命的噩梦。
可已经行到此,他又怎么肯就此放手。
羁绊羁绊,牵牵绊绊。孽缘绕不开。
黎式在医院里足足昏迷了三天,残留的药才从里彻底排净。这三日,乌鸦一直守在她病床前,寸步不离,连堂的很多生意都暂时放起来不理,只吩咐亚佐把文件往医院送。
人醒来的时候,又是夜。床加滋滋地冒着雾,纯白地帷幔在夜灯的反衬,散发着昏黄的光。
黎式一睁,就看到了闭着睛睡觉的男人。他在病床边上搭了张简易行军床,躺在自己边,手还被他握住。
对着天板神了几分钟,记忆才开始慢慢回溯,但脑中的画面只重现到被人绑架,意识迷魂,她就用自己的脑袋去磕墙。有人要她,她就拼死抵抗,被扇了两掌后,后面的事就想不起来了。
黎式悲从心,恐惧萦绕周,越想越痛,一不小心牵扯到了嘴角上的上,又疼得她倒一凉气。
乌鸦向来浅眠,她一有动静,他便立刻醒了,欣喜之难以掩饰,但又怕自己手重把她疼,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