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没有带多少行李过来,那天和林维康谈判,他就已经带上了全副身家。
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木盒里那只蝴蝶结。其他东西林家都有,没有也能再去买。
林维康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据林维康所说,是零花钱。
林衍用银行APP查了一下,即使他一直知道林家多么有钱,也被其中的数目吓了一吓。
他的手机过时了好几年,林维康接他回家的时候就换了新的。
他没扔旧手机,总觉得还能再用用。
当然,这件事林维康不会知道。
他面对镜子,手指按着领带,熟络地打了一个温莎结。
他调整结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镜子里的自己。
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把领带拆下来,握进手心。
另一边,对于林榆来说两天时间过得极快,林榆总觉得还没计划好什么,晚上就要和林衍一起吃饭了。
“林衍”这个名字闪过的那一刻,林榆不由自主地皱眉。
她选了一件深绿色的厚缎鱼骨抹胸礼服裙,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天鹅一般的脖颈。胸前的绿宝石套链璀璨夺目,仿佛本身就在发光。
她本不打算穿得如此郑重,只是实在恨极了林衍,总想着让他瞧瞧什么叫云泥之别。
她推开房门,父亲已经在等。林维康穿一身笔挺的西装,量体裁衣,格外合身。他又长期健身,喜欢打打网球,更显得匀称。她父亲虽步入中年,长相被岁月侵蚀过后,却多了一种独特的沉淀。面貌挺俊又有点小钱,想要沾花惹草自然不难。
“我的小公主,”他低头吻在林榆额头,“你遗传了你妈妈的美丽。”
林榆面无表情接了父亲的吻,在他转头的一瞬间使劲擦掉。
她倚在餐桌旁,从来没有她等人的时候,林榆百无聊赖地用脚尖挑起拖鞋,往脚心落,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她玩了一会儿,半身倾倒在餐桌上,手侧的花瓶里是几朵新采的白郁金香。林榆捻起一朵转了转,把花瓣一片一片地拽下,见人还没来,又取一朵,直到把整瓶花糟蹋了,才听到另一侧的开门声。
林衍推开门的那一刻,没想到迎接他的是这副景象,林榆周身是落了满身满桌的郁金香花瓣,她高傲、漠然地摧残着最后一朵花,把花瓣冷冷地扔下。高贵的珠宝与礼服裙称得她尤其不俗,淡漠的神色使得她些微的残忍尤其微不足道,不如说她仅仅是蹂践了花瓣而没有把花瓶也砸碎,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仁慈。
若是任何其他的男人见了这一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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