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过吗(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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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那么一个向导。他抗拒结合的真正原因是十四岁觉醒后的那次疏导，向导把他成功瞒天过海的杀人真相轻易揭了来。他抵在边安这样一个心灵密探。”

汗倒竖的觉窜过弗伊布斯的后背。

博士的睛透过镜片注视他，仿佛不需要向导的天赋也能看到他此刻的绪。博士对他微笑，没有在抓住他的绪后追问他。博士无言地告诉他，这一次，这个问题，他先被放过了。

“那么，你相信过他那个三角恋故事吗，弗伊布斯？”

“呃，我……”

“没关系，弗伊布斯，你才十四岁。”

“……是的，我相信过。但是我认为，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需要我很多力来思考它是否是一个谎言。”

“但你意识选择了相信，对吗，弗伊布斯？”

“……对。”

“迎来到第九区之外的世界，弗伊布斯。”博士宣布，“在第九区，你提问，我们据你的况，考虑着你的心理发展的程度，把真理以我们认为的最合适你理解的方式传达给你。但是在第九区之外，就不是这样了。在外面，人们彼此传达着谎言，传达着谬误，传达着上一分钟刚编好的故事。非常非常罕见的况，他们才传达一浅薄的真理。”

“我明白了，”弗伊布斯坐的很端正，把腰背得很直，“只有你们是可信的，他们都是不可信的。”

博士伸指，左右摇晃。

“不对，弗伊布斯，”朱利亚斯告诉他，“真理之所以是真理，并不因为它从谁人中说。真理之所以是真理，是因为，它经得起推敲，经得起检验，经得起时间的锤炼。如果真理经不起这些，她也就不值得我们追随她。”

弗伊布斯失语了好一会。

“所以，”少年说，“我可以质疑你们的话？”

“不够，弗伊布斯，”朱利亚斯回答，“质疑是开始，验证是过程，找到真理并抓住她，是结果。我希望你走到结果，而不是停驻于开始。”

而男人神采奕奕的双中有这样的讯息：他自信着，他所掌握的是真理，经得起质疑，经得起验证，最终男孩兜兜转转，只会抓住他本就告诉过他的结果。

“……我明白了，朱利亚斯。”

“弗伊布斯，我是科学家，”朱利亚斯说，“科学就是，摒弃错的，找到对的。你自己发展的一些理论，我很欣赏。但它值不值得我接受它，就要看实验结果了。如果最后的结果是，真理女神垂青的是你，那么，我就会摒弃我之前所有错误的理论，接受你提的所有正确的理论，并且，由衷为你到骄傲，孩。”

他在说谎。他是朱利亚斯·赫尔海姆。弗伊布斯早就懂了，博士不可质疑。

可是，一丝雀跃划过心。兴奋，激动。被承认，被正视的快乐。渴望，野心。想赢，想让别人输。想要让这个一直在为他自己骄傲的成年人，放弃他的骄傲。

“我懂了，朱利亚斯。”弗伊布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