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地夜话(2/3)

这却引得九十八号诧异地看了七号一。

“可你学得也不错嘛，博士。”七号说，“嘿，当初伞说是恐，我看就你落地最稳。”

“也许。但现在，他才十四岁，”九十八号说。

九十八号没回答。七号首先明白过来了什么，接着弗伊布斯才被提示似的，跟着醒悟到：九十八号读的不是机械。

“那些只有哨兵和向导才能应用的通信手段，”九十八号说，“很多时候只能给哨兵向导来破解。我就算变成了S级，应该还是会继续技术支援去……我那个塔区同意我去读博，就是为了这用途。”接着九十八号也骂了一句脏话，“所以我真不懂为什么哨塔非得要我来这个地方——我不需要这些知识和技能——”

“我的任务不多，不过仅有几次，都是‘围猎’……”他说。

不过就算他不问，七号也会回答他。七号说：“这是咱们兰卡哨塔特有的傻战略，派S级‘狩猎’BCD，但是派好几个A去‘围猎’S。不是我说……除了兰卡，全联盟没哪个国家这么傻。你有没有听过那个哨兵伤亡率统计？说A级比S级伤亡率。我们哨兵手册上都有这段，然后接来解释是什么，因为S级比A级太多……”七号哂笑一声，“扯。那是因为A级围猎S级，每场都很难没有伤亡。”

而弗伊布斯只到茫然。

“行吧。”他说。但是他把那树枝晃来晃去的动作可不是这么说的。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七号又说：“但说实话，玛里希以后只会比我们权限更，而不是更低吧。”

这个话题在几个月前提起时，九十八号避而不谈，现在可能因为时过境迁，他愿意说来了

七号看着九十八号的表，顿了一，接着用一不可置信的吻说：“哨塔派你去参加‘围猎’？”

这句话似乎太了，他觉嗓非常不舒服，忍不住咳了一声。这叫他没说跟着的一句“为什么”。

“啊？还真是无菌室里的啊……我在哨兵学校还没毕业，就听说过‘围猎’了。”

“呃……这哪能说啊，是吧……”七号说。然后他看向弗伊布斯，告诉少年：“‘围猎’就是，去抓‘逃兵’，但是这个‘逃兵’，是S级。你知‘逃兵’是什么意思吧？”

而他此刻被告知的信息中有个隐藏信息让他非常诧异：

“，”七号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任务，支援组只了一个小时就破解了对方的通信网络……是你？”

“啊？这么变态吗？我也没有过都是……呃，就去技术支援？等等博士，你博士读的不是机械吗，你支援了什么……”

“我真的恐……真觉得自己可能狂化……”

“那你怎么又不恐了？鳄鱼了什么治好了你？”

弗伊布斯学习过抓捕叛逃哨兵的程以及这件事对社会的意义——哨兵对普通人来说很危险，叛逃的哨兵往往缺乏向导疏导，容易游离甚至狂化，更危险，及时抓住他们就像去抓羊群中的狼一样，非常有必要。

“我在学校完全没听说过，这行动不是连对非任务参与人员的A级都保密吗？你是从哪听说的？”九十八号问。

“哎，我知自己晋升，最开心的是，再也不用执行‘围猎’任务了——比起‘围猎’，我还是更愿意去火区，或者去拆弹也很好，或者从恐怖分手里解救人质，或者‘狩猎’……”

“我猜猜……嗯……是个非常令人不快的任务……”七号戏谑地思考状，“想想，哨兵们最讨厌的任务第一名——‘围猎’！但是考虑到博士你的手——”

弗伊布斯知在哨兵的语境里的“逃兵”一般指什么——那些不服从哨塔的调派，叛逃塔区的哨兵（偶尔也有向导，但叛逃的向导远远少于哨兵）。对普通人来说，逃兵后果很严重，战争时期可以直接死；对哨兵来说，后果更严重，非战争时期也可以直接死（而对向导，就有很多宽容的余地了，毕竟向导比哨兵珍贵）。

对弗伊布斯来说，七号所列举的任务都是一样的——危险，但必须有人去，于公共利益有好。

“哨塔派A级哨兵去抓S级的叛逃哨兵？”

“喔，博士，”七号像抓住了什么线索，“难说——你过什么少儿不宜的任务？”他的神，一只满棘刺的蜥蜴兴奋地爬向电鳗。电鳗挪动了一位置，躲开蜥蜴。

“技术支援。”九十八号说，“我不是一线。”他说话时又看了一弗伊布斯，好像觉得这话题不该在十四岁的未成年人面前提。

“也不是，”九十八号说，“别国的统计数据也是这个趋势。不过，兰卡的确是最明显的。”

七号又一乐：“玛里希可不是温室。公海那地方……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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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想多了，卡斯特。”九十八号皱皱眉。他看起来非常不自在。

九十八号重重叹息一声。

“什么是‘围猎’？”少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