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伊布斯刚刚放空了的意识又杂起来。好奇,兴趣,对向导的这抹绪。得意。
他被打了一。
他掰断了这把塑料椅的扶手,接着到向导抓住了他的手腕。放松,还是这个词。你必须放松,弗伊布斯。然后好好想一想电话。好震惊,我不知黛安娜在看别的书,我是不是了什么问题。向导迟疑了一,把他的自我怀疑抹除了。好恨,我不想拥有一个百分之百的向导。恨也被抹除了。
放松。我为什么要放松?放松。放松。放松。因为向导告诉你,放松。因为你不想再被这样惩罚。放松,跟从她……这次她想要你想一想的是……
“很好,弗伊布斯。”
向导从他脑里离。
被在自己神里的向导直接用神冲击打的觉总让弗伊布斯想起太上的电击开始通电的那一刻,那无法防御的猛烈的痛楚。虽然只有一,但觉还是很糟。而且这是惩罚,不是测试,不提前告知,事后也不能拿来和别人玩成绩比赛。
*
“弗伊布斯,”向导的声音很平静,很有力,好像她的话就是真理,就是他必须贯彻的信条,“现在开始,请你什么都不要想。”
她什么也找不到。大分通话都没有激起他的任何绪。他给黛安娜简述他一天的训练,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觉;黛安娜给他讲她觉得有意思的数学悖论,他仍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觉。没有,也没有恨;没有喜,也没有讨厌。日复一日,他打电话时不断重复的受是——没什么特别的受。
没什么绪。
她继续寻找什么。她想要找什么?
于是他又得到了一句提醒:“弗伊布斯,请你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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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
什么也不想。
“结束了,弗伊布斯。你可以走了。”她说。
他把它扔垃圾桶。
他站起来,和他的母离开疏导室,快到宿舍时才发现,他还着他掰来的塑料。
没什么好的绪,也没什么坏的绪。有抱怨,有无聊,有厌倦,但程度都太微弱了,不值得劳烦向导大驾给他疏导。在自己充斥着虚无的神里,哨兵反而觉到了向导的绪,一丝微不足的波动,因为她的须了他的神,所以才能被他知到……一丝丝……恐惧。
很好。什么也不想。可是他们要的不是你什么也不想,而是你什么都想想。向导引导你开始想——想想昨天那顿晚餐。烈的官刺激已经被抹除了,她想看一看绪——没有值得抹除的绪?那么再再广一些——在恶劣环境条件里受训时,练到肌酸痛呼都觉咙里有血时,被教官们用非常鲁很不友善的态度对待时——绪呢?绪在哪里?
我不想跟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