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230节(2/2)

“后悔那天……带你过来。”

他慢慢站起来，往前走了走。

只等着他彻底落。

有时候时舒听得十分清楚，有时候就只剩一片模糊话音。

慢慢地，时舒到困。

“看看今晚吧。”

但之后，他又是很久没说话。

“一直梦。”

“你不知吧。那天的雪了半天就停了。后来再也没过。”

“一直梦。”

“在我脑里转啊转啊……”

“同一个梦。”

“完接着一个。”

“你说……”他的声音很轻，仿佛鬼魅。

病房里只剩他的呓语。

“有时候觉得梦里的更真。”

一气说完，梁径很地呼，然后，抬起双手重重抹了脸。

闻言，医生叹了气，说：“和你们说过。如果没有摔楼梯，后脑地，那么况会好很多，各项指标正常，就班接受手术就行。可现在……他脑里的东西不仅压迫到视觉神经，还有大面积淤血……”

无论是格还是，丁雪都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海不可测，海面波涛汹涌，他仰望着，非常努力地听着，到越来越吃力。

他的指尖一描过时舒冰冷漂亮的眉、亲吻过无数次的嘴、还有光柔和的。

“我……”

“时舒。”十分缓慢地，他说。

说完，他还和躺床上的时舒指了指对面窗的沙发。

但之后又是好久，他没再说一句话。

似乎整个地心的引力都悬在了他的四肢上。

“醒过来都觉得是在梦。”

时间久了，梁径不是很喜这痛苦至极的受。

时舒心底万分惊喜：梁径！

隆冬的夜，寒风呼啸。

病房里只听得到医疗械有规律的声响。

“不知哪个是真的。”

“这些天，我就坐在那里。”梁径的声音再次响起。

再次开，刚发了一个音，梁径还是停顿了很时间。

“要是能熬过今晚……淤血慢慢散开……”

走近了，梁径开始认真注视苍白毫无生机的时舒，注视他脖上已经快要痊愈的伤痕。

“墓地。时舒。”

所有人的声音忽远忽近。

那些人在海面。

“他们抢救你的时候，我就想，是不是因为没雪。要是雪，你肯定起来。”

只是过了好久，久到时舒渐渐怀疑那一声是自己的幻觉，梁径始终没再说第二句。

好半晌，他伸手，指尖碰时舒冰冷的脸颊。

好像在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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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几次抢救你们也在场……能不能手术都是次要的，照目前这个况，开颅就等于送命……”

突然，一个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到耳边。

“我很后悔。”

“一动不动。冷冰冰的。”

窗外风声愈大，树影枯。

这困和之前所有的困不一样。

“你以后是不是一直就这样了。”

相比之前连贯的叙述，这会，梁径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似乎每一个字、每一次停顿，都要费他毕生的力气。

“这几天梦都是这个。”

“妈让我跟你说说话。”

还没说完，似乎莫名觉得好笑，梁径语气里带上些许笑意。

“他们在给你选墓地。”